,就像窗戶紙,總要有人捅破。”
一碗涼湯見底,周獻放下碗,“我就差把紙燒了,還不夠?”
“你油嘴滑舌耍嘴皮子功夫多了,就顯得不真誠,特別你這張桃花臉一笑啊,格外輕浮。”
周獻思慮著,發出了同殷問酒一樣的疑惑,“是嗎?”
“問酒對你叫她王妃都沒反應了,你說呢?”
那對王妃稱呼沒有反應的人,對紅鳶的挑釁反應倒是格外大,
“我管你?你是個什麼東西?配的上我管?”
“那我就要哭!”
“給我滾出去哭!空桑!”
藍空桑幽幽道:“殺了吧。”
“我知眼下局勢不利,或許你多有顧慮,但七弟啊,世事難料,既要遠謀,也要看重當下。”
宋念慈與周獻這邊安安靜靜,小聲聊著。
她說著在王府日子好過,但每日憂心從未有一刻放下。
府內的小佛堂裡,供香不斷,長燈不熄。
只求遠方的人能平安歸來。
周獻望著殷問酒點頭,他確實有顧慮。
殷問酒情絲不全是一回事,他前途未卜是更重要的原因。
大業若是不成,她剝離開,一身本事加上藍空桑,再尋一處雲夢澤也能快活餘生。
“我明白。”
另一邊,卷柏尋到了藍空桑蹲的房梁。
抬頭仰望她,“藍刀客,上面不髒嗎?”
“髒。”
“那下來?”
“不。”
一隻蟬吵,她能一刀了結了。
這個人吵,為什麼殺不得?
殺不得,那總躲得吧。
六個人,分出三個陣營,各聊各的。
直到樓知也來,打破了平衡。
“朱婉殊找。”
殷問酒緩了口氣,紅鳶豆大的淚水還掛在下巴。
“找我?”
“手帕。”
樓知也看著伸到面前的手,一邊掏帕子一邊回答殷問酒,
“是,在隔壁茶樓,還有一人。”
因著紅鳶在,他沒說還有誰。
但殷問酒悟到了,大概是太子妃。
“紅鳶,千南惠走前,沒跟你說什麼?”
紅鳶哭的可憐兮兮。
她在春榭潮要什麼有什麼,也沒長那些姑娘們的心眼,還帶著孩子氣。
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她拿樓知也的帕子使勁擦了把臉,氣勢不輸道:“沒說!什麼都沒說!”
“千南惠走了?”周獻與樓知也同時發問。
“喝,去喝你的涼湯。”殷問酒發號施令,拿下巴朝涼湯的方向揚了揚。
紅鳶氣抽抽的朝宋念慈走去。
語氣裡還帶著哽咽的叫了聲,“姐姐。”
宋念慈給她盛了一碗,“你叫紅鳶?”
“嗯。”
“所以也喜歡紅色嗎?”
“對呀,姐姐熬的涼湯很好喝。”
“你穿紅色也很漂亮哦。”
宋念慈柔柔軟軟的聲音,格外親和,紅鳶姐姐叫個不停。
兩人與殷問酒的畫風截然不同。
“紅鳶今天來問我,知不道千南惠去哪了。”
周獻與樓知也發出同樣的疑惑:
“千南惠時常不在上京,而紅鳶看樣子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為何這次不過才走十幾日,她便緊張?還來找你問她的蹤跡?”
今日的事,還真是一樁比一樁離奇。
什麼時候,她是能知道千南惠蹤跡的人了?
“她應該留在上京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