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了個乾淨,但遠處的聲音傳來依舊刺耳,她煩躁的嘖了一聲。
這人今日火氣很大!
周獻衝卷柏招了招手,低聲耳語一句。
細密的汗珠在殷問酒額前粘了不少碎髮,周獻拿了把扇子來為她扇風。
小心翼翼問道:“想什麼呢?”
殷問酒享受著他帶來的一絲微風,無精打采道:“想千南惠去哪了。”
此刻哪裡還有一絲與紅鳶吵架的氣勢。
“身體難受?”
樓還明說,女子每月都有那麼幾天,易怒易燥,再加上小妹脾氣本就不好,更要小心伺候著。
周獻算著日子,應該就是這幾日。
殷問酒沒答。
起身進後院的小屋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周獻。
“這是什麼?”
“劉素和寫給我的信,有十幾二十多日了。”
周獻通篇看完,主要為感謝。
他也感嘆劉素和信中語氣,與他印象中的人對不上。
殷問酒還是那副被抽了精氣的萎靡樣,躺在搖椅裡斜視他,面上沒有表情,也不說話。
周獻疊信的動作停滯,眼中透出恍然來。
“你懷疑千南惠去找劉素和了?”
殷問酒輕點了一下頭。
“那孩子……是劉素和肚中的孩子?”
“周獻,若是,我們來不及了。”
她躺平了,望著頭頂的綠意盎然的枝葉,“你那天說的挺對,我比梁崔日不足,比千南惠也不足,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誰給我的勇氣啊。”
“問酒……”
殷問酒一副受挫模樣。
“打從最開始,我就沒救下過一人。
樓老太太死了,青兒、蕭澈、 郝老夫妻都死了,劉素和估計也快死了,卷柏和王前也曾差點死了。
就連已經死了的衛清纓,為溫養我,又了無動靜的沉睡了……
我想什麼都慢人一步,這信寫來這麼些日子,我只當感謝信。
你看你,看完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那是不是我早點告訴你或許就能來得及?”
“周獻,我是不是挺沒用的,你對我期待太高了。”
周獻見她這副模樣哭笑不得,
“小酒兒,你身體裡是住了兩個人嗎?這輩子還能聽到你說這種喪氣話呢?”
“你可是雲夢澤的掌櫃,又解決了這上京城多少離奇害人之事?
樓老太太要是知道自己自願隨老侯爺走讓你如此受挫,輪迴都不得安心!
再說郝月青,她多麼豁達一奇女子,哪怕起咒怨說散就散,你該學學她,蕭澈和郝老夫妻更怪不上你,你往身上攬什麼呢?
卷柏、王前、清纓……”他輕笑一聲,“問酒,與其無謂自省,不如重振旗鼓想想解法?”
殷問酒噌的一下坐起,還撞上了周獻手中的摺扇。
“劉素和大劫已定!紀梨、劉素和二人同八字,同育子,黑蓮蠱強留陰生子損了八卦命盤,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