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封信,心裡更壓的慌了。

不知是因怨,還是因人。

她往周獻身邊又貼近了些,還出聲警告,“敢躲試試!”

兇得不得了。

“小酒兒。”

殷問酒困了,懶懶的應了一聲“嗯。”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呢?”

“什麼什麼關係?”

“抱在一起睡,是什麼關係?”

“搭伴睡覺的關係。”

周獻:“……”

好一個搭伴睡覺!

好的很!

他捏起挨在他肩旁的臉,指尖用力,把人臉擠的嘴唇嘟起。

然後,低頭輕嘬一口,一觸即離。

“這樣呢?又是什麼關係?”

“原告與被告的關係!”

她的臉還被周獻捏著,發音格外可愛,想要瞪他也兇不起來。

殷問酒扯下他的手,“你還耍流氓上癮了?”

“怎麼是耍流氓?你說的,可以親三下。”

她罵歸罵,抱著人的手臂也沒松,“三下!你昨晚早就超支了吧?欺負我喝多了?”

周獻忍著想再次堵住她的衝動。

嘴角壓下笑意,正經道:“講道理,昨晚只親了一下,只是時間比較久而已。”

他拿雙指在她柔軟的唇上一壓即離,“剛才這樣,就是時間比較短的第二下,所以還差一下。”

好正經的講道理。

殷問酒忍了又忍,憋出一句:“無賴。”

是她有覺求他,實在沒辦法做到一腳把人踹下去。

這人思緒不穩,天子氣息再次動盪,讓她更昏昏欲睡了。

連他那句:“所以王妃是喜歡昨晚那樣,還是喜歡今晚這樣?”

都懶得再回應。

很快呼吸聲便平緩起來。

周獻苦笑一聲:“真是沒心沒肺啊,這樣都睡的著……”

……

翌日一早殷問酒就被周獻拉了起來。

他端著溫水直接送到她唇邊。

“乖,張嘴。”

殷問酒猶如提線木偶,一杯水下喉,懶洋洋的勾著周獻的脖子,眼都睜不開。

有人服侍,起床氣收斂不少。

周獻認命的將人抱起, 喚了丫鬟進來為她梳洗。

“你沒說要這麼早。”

“迫不及待可懂?”

那人貓一樣,無精打采的哼一聲,任由丫鬟們在她臉上,頭上一通忙活。

周獻在一邊翻著各種信件,時而瞄上一眼,見她皺眉不耐煩的模樣好笑。

“王爺,要給姑娘換衣衫了。”

一旁擺著好些做工刺繡精良又正經的衣裙,他問殷問酒:“王妃要穿哪一件?”

“收斂你的稱呼,進宮別瞎喊。”

“哦,那小酒兒要穿哪一件?我喜歡這件淡粉。”

殷問酒懶得理他,招呼丫鬟道:“青白那件。”

丫鬟取了衣裙,再次衝周獻道:“王爺,要給姑娘換衣衫了。”

周獻發問:“要我來?”

殷問酒:“……要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