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崔日依舊自豪,“自然,欽天監自大周開國,便是最為重要的機構,世間廣學,各個門派秘法豈會隨意洩漏?
而欽天監,不僅能收集而來,還能與各派子弟同步精修。”
殷問酒第二杯茶喝完,心不在焉道:“確實厲害。”
梁崔日正準備給她倒上第三杯時,她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與梁大人聊上一聊,果然思緒更為開闊,今日先停在這裡,我先走一步。”
梁崔日手下一頓,“姑娘怎麼又要走?欽天監並沒有不接納姑娘的意思。”
“是我沒有入你欽天監的意思。”
梁崔日:“……”心更慌了。
殷問酒出門又喘一口大氣, 才把那膩人的花香吐了個乾淨。
茶樓門前停著一輛馬車。
卷柏坐在外頭,“殷姑娘,王爺來接您回王府。”
梁崔日這茶樓開在城門處不遠,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卷柏這一聲,離著近五步遠而已,他喊的中氣十足,像離著百尺距離。
她看了一眼車窗邊撩起的簾子。
周獻那好看的臉勾著眼尾,笑的像只狐狸。
“知也,紅鳶你幫我看著點。”
樓知也點頭,好奇問她:“你又明白了些什麼?”
殷問酒小聲道:“我師傅的藏書之多,你也見過。”
所以呢?
樓知也瞬間明白,臉上是藏不住的驚訝之色,“確定?”
殷問酒:“猜測,十有九十。”
樓知也:“她究竟有多少重身份?此事越發成謎了。”
“殷姑娘,府內新換了廚子,正在做您最愛吃的鍋包肉……”
“閉嘴!”
卷柏內外畏懼,還是閉上了嘴。
“紅鳶……”
樓知也:“我明白,她關乎你師傅,很重要。”
“對,我先走了。”
大道來來往往的人,都得往他們這邊看上好幾眼。
卷柏那聲音,喊的聾子都能聽見。
議論聲傳來:“王爺這是醋了?”
“這還不明顯呢,追到茶樓來。”
“哎喲,看我們樓指揮使那落寞的神色,好生心疼。”
“這殷姑娘也是,這麼久了,也不做個決策,兩邊吊著,壞的很吶。”
“……”
殷問酒臉黑著進了馬車內。
“幼稚不幼稚?”
周獻笑著:“幼稚。”
她因為煩人口水,天天翻牆越院進王府。
這回不用了,光明正大坐了獻王府的馬車,被獻王在大道上接回獻王府!
他懶懶散散,“親也親了,睡也睡了,殷姑娘連個名份都不給,見我都是偷偷摸摸的,真是壞的很啊。”
“周獻,你好好說話!”
周獻正了神色,“行,聽王妃的。”
“與知也說什麼呢?這麼半天才過來。”
殷問酒橫他一眼,“你不該問我梁崔日找我做什麼?”
“他能找你做什麼,彼此試探來去。”
殷問酒挑眉,“周獻,你可怕的很。”
“哪裡,你才是可怕的很,親也親了,睡也睡了……”
“周獻!我懷疑師傅曾經是欽天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