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長輩都到半天了,先是等著人起,人好不簡單起了,還不樂意來呢。”

樓雲川剜了肖氏一眼,她故作姿態的縮回去一步。

老卜管家能悟到的事,肖氏沒悟到。

她只記著兩人初次見面的劍拔弩張,還有殷問酒竟然連她都說敢打的囂張氣焰。

“哎呀!我隨你去請,也沒多遠的,小酒兒是怕這桌子上有不對付的人吧!”

王氏邁開步子就走,樓還明跟著一起,“我隨母親一道。”

樓知也也跟了過去,串糖葫蘆似的,串走了三人。

樓蘭哼道:“叔父,這個殷姑娘到底是哪方神啊,這麼大的架子!”

樓禮承沒女兒,自然也是喜歡這親侄女的。

他道:“殷姑娘是樓家恩人,一身本事呢,你叔母也喜歡她,還想認來做乾女兒,就是不知道那丫頭願不願意。”

“她還有什麼不願意的,能攀上樓府做夢估計都得笑醒。”

樓禮承笑了笑,沒再多說。

樓雲川連嘆兩口氣,再次交代道:“一會殷姑娘來了,你們要是再這般說話,別怪我不留情面!”

眾人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見著一行人的身影。

殷問酒被王氏挽著胳膊走在最後。

人到齊了,卜芥開始傳菜。

殷問酒左手邊挨著王氏,右手邊是樓還明。

她專心吃著面前的菜,安安靜靜的還不算難過。

但總有人是要起話頭的。

樓雲川作為最大的長輩,先開口道:“父母親結伴而去,樓家本也人丁單薄,以後這種家宴也要常設啊!”

兩兄弟之間的隔閡倒是消了,但兩妯娌之間的並沒有。

王氏性子直爽,肖氏一個陰陽人都常常輸在王氏的直言直語中。

未分家前,雖說外人看來樓府家和,但內裡兩個院子的僕人總還是會攀比,或有口舌之爭。

於是就生出了一條大房院裡怎麼都無法駁回的終結點。

老太太都在我們二房院裡……

加之前些年樓雲川確實不親近老夫人,肖氏本也跟著疏離了些。

自然不佔理。

所以這也是兩妯娌之間最原始,最互看不順眼的根本。

常設這種家宴?都心道:大可不必!

樓禮承接話,說:“這是自然。”

他瞥了一眼殷問酒,對方只是低頭吃著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斟酌著開口,“殷姑娘,藉著今日大哥大嫂也都在,我與夫人想尋問姑娘意思,姑娘若是不嫌棄,可願意……”

殷問酒放下筷子,打斷道:“不嫌棄,但不必。”

樓禮承看了看樓雲川,疑惑她是知道了?

樓雲川接話勸道:“殷姑娘是已心有所屬了嗎?”

殷問酒:“啊?”

樓雲川:“姑娘與我樓家有恩,我們再提這種話顯得沒臉皮似的……”

他頓了一下,又道:“但絕對沒有拿姑娘當盾牌的意思啊!”

殷問酒:“啊?”

她還沒明白樓雲川要說什麼,難道不是王氏想認她做乾女兒的事?

“殷姑娘,父親和叔父想說的是,我心悅姑娘,姑娘若是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