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應天府。
以往兩人也常結伴出遊,那都是有規劃的……
樓還明想的這會功夫,船伕已經劃出去了幾尺遠。
“我幫你提假,你隨王爺一道吧,殷姑娘有你們一路作陪也安全許多。”
樓知也幫樓還明拿了決定,他運氣攬住人往船上帶去。
下一瞬,樓還明便踉蹌著站在了船頭。
樓知也點了船頭,一個轉身,又落到了岸上。
“哎!知也!”
樓知也在岸上衝兩人招手,“待案子辦妥了,邀殷姑娘一同回京。”
周獻笑著衝樓知也也擺了擺手。
事已至此,樓還明一撩衣袍,自如的坐了下來。
他看著周獻那臉,嘆氣道:“你這又是怎麼了啊?”
周獻自五年前開始,便從不讓他把脈。
樓還明也耐何不了他,只能等他回答。
“除夕喝多了而已,無礙。”
這就是不答的意思了。
樓還明哼了一聲,轉頭去看那芝麻大小的船。
船伕賣了十分力,小船在江面行的飛快。
眼看著那船變成橘子般大小,簸箕般大小……
“你又為何一定要去追問酒呢?”
“當然是為了一個追字。”
“你你你……你當真?”
“這還能有假,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罷了。”
樓還明瞪圓了眼,他當真是看不出男女之間的情愫嗎?
如樓知也所說,他當真缺了根筋?
周獻累的冷汗直冒,多的話也說不了。
那船伕更是汗如雨下,約莫著半個時辰左右,終於趕上了大船。
大船是貨運船,上頭做了幾間小廂房,算不得多雅緻。
殷問酒剛給自己拿針紮了穴位,這才好受些。
她無力的半躺在房內,開了一扇小窗透氣。
船上隔音很差,門外走廊傳來人聲。
“眼下不過大年初二,人少,這才有房。”
“那兩位女客呢?”
“你們當真認識?”
樓還明道:“自然,她是我妹妹,我實在不放心才追趕來的。”
身後的房門被開啟,幾人擠在狹窄的走廊裡紛紛看向她。
殷問酒的臉色也難看,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周獻苦笑著,“自然是來追你來了,不是說了一起去嗎?你還這副模樣多傷人心。”
“……我暈船。”
她剛吐完一通,也知道自己此刻面色必然難看,但看周獻明顯比她還嚴重。
船伕見人確實認識,放下心來,握緊了銀票笑著走了。
殷問酒見沒了外人,作勢就要為周獻把脈。
她手剛伸出來,便被周獻握住了。
“你們去收拾收拾房間,我在殷姑娘房裡待會。”
“哎!庭驍……”
樓還明被卷柏拉著推著進了房,“二爺安心,王爺不是那種人,況且還有藍姑娘在。”
殷問酒被周獻推著後退了幾步。
他回頭關上門,三兩步走到殷問酒的床邊就躺了下去。
“勞煩殷姑娘,快死了。”
他說快死了,確實誇張。
殷問酒把完脈,靠著小窗席地而坐,悠悠然道:“怎麼回事,細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