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咚的跪了下來。
王前伸手去扶,“葵仙兒死了你可知道?”
寧可人目瞪口呆,“不是……不是說解了蠱了嗎?”
“解是解了,被人殺了。”
這下不用王前扶,寧可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你知道是誰殺的?”
“還、還能是誰!早前聽聞仙兒失蹤,我便猜是不是為蠱毒所殺,或是況家所殺。”
王前又問:“況家對你們有需,為何不把人養在身邊,或者關起來呢?”
他此刻也蹲在地上,不解的事何止一件,“你與葵仙兒自小以身飼蠱,練習彈琴,下蠱和教琴的都是同一人?”
“那巫女除了做這兩件事,其他的你們便一概不知嗎?”
寧可人注視著王前,“公子又是為何要探況府的秘密?”
“還沒到你問的時候,你若是不想此生都做個沒有自由命被別人握住的傀儡,知道什麼盡數說出來。”
寧可人心下一橫,最後確認著,“公子當真能解黑蓮蠱毒。”
“能!葵仙兒年前死在上京城,上京城的案子已經轉到了應天府衙門,這事你隨時能探。”
沒有每月十五的解藥,葵仙兒年前被殺,那就證明她在沒有解藥的時候已經活了兩年。
寧可人不再質疑,她還坐在地上,開口道:“仙兒不是自小長在苗疆的,她是十五歲時被師傅帶回來的……”
……
陳周仁府裡。
王前轉述著寧可人的話。
“葵仙兒是十五歲時被巫女帶回苗寨的,那巫女當天便給葵仙兒下了黑蓮蠱毒!”
樓還明道:“那蠱毒不是要自小以身飼養的嗎?”
“那女巫說葵仙兒身上有難能一見的純氣,大概等同於蠱蟲眼裡的香餑餑。”
“她自小便精通琴藝,悟性也比寧可人要高的多,後在苗疆待了不到三年便來了應天府。”
“至於況府為何要把人養在秦淮河而不是私自關著,這事寧可人也不得而知。”
許久沒說話的周獻開口道:“或許,是那蠱蟲喜歡水,喜歡潮溼之地。再則,一個活人再怎麼藏,終究容易露出痕跡,這樣完全不相干的關係,反而更為穩妥。”
“坊間關於葵仙兒的傳聞,況府自然也有聽聞,況復生娶第五任時,葵仙兒私下裡必然去過況府,所以才出了這種傳聞。於是第六任時,他們明著請秦淮河最知名的琴師上府彈奏,反而無人起疑。
只不過,出了狀況,讓寧可人沒能經歷她究竟要為況家做什麼。
這個狀況,或許就是因為劉素和喝了那杯帶血符的羹湯。”
王前一驚一乍的,
“噢!難怪藍刀客說況大公子耕作到三更天才歇……是因為劉素和喝了殷姑娘的血,他要做的事沒成功,於是在書房待了後半夜……那書房……”
“我的未來王妃,大概就在那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