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已經有了。”

樓知也什麼也沒問,收好後道了聲謝。

兩人談不上熟,樓知也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氣氛大多數時候沉默著,但他並不覺得尷尬。

四人走到一間店面頗大的成衣鋪,殷問酒頓住了腳步。

她在上京城的衣服都是王氏準備的,雖說是時興的款式,但終究少了挑選的樂趣。

這種樂趣,在雲夢澤更體驗不到。

還沒等殷問酒邁步子進去,便聽到鋪子裡間吵嚷了起來。

“送往春榭潮的你也敢拿來給本小姐試!這種骯髒東西!來人,給我壓住了賞她十個巴掌!”

又是春榭潮,殷問酒好奇的圍觀過去。

“那人是誰啊?”

“內閣大臣劉家的嫡女,劉素和啊,姑娘不是上京人吧?”

殷問酒點頭,“這是上京城的名人兒?”

那婦人捂唇一笑,小聲道:“可不就是名人兒,出了名的潑辣小姐。這十巴掌下去,那小姑娘的臉得成什麼樣子喲。”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個小小的圈,圈裡站著劉素和和她的丫鬟。

有兩人按住了一個小丫頭,看著不多十四五歲的模樣。

掌櫃的在一旁說和,“劉大小姐哎,這丫頭初來鋪子手腳生的很,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一個小丫頭置氣,氣壞您我可大罪過了啊。”

說完他又忙推了推那小丫頭,“快給大小姐好生賠罪。”

“對不起劉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她掙扎著,臉上已經吃了劉素和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殷問酒又問,“就因為拿錯了衣裳?”

旁邊的婦人道:“什麼拿錯了啊,那送往春榭潮的衣裳小丫頭正包著呢,被劉大小姐看著了,心生喜歡,就讓丫頭拿來她試。

那丫頭說這已經是人家的成衣了,劉小姐還是不依。

這不才剛穿上身,春榭潮的人就來催了,這才知道,那衣裳是送去春榭潮的,於是發了難。”

殷問酒又道:“春榭潮姑娘穿的樣式,尋常人家都不穿?”

那婦人回道:“尋常人家哪裡穿的起,商家小姐倒是沒這些講究,但官家小姐啊,”婦人哼笑一聲,“傲的很,恨不得連路都不同人家走一條。

誰又不是為著活呢,若都如這大小姐般的出身,哪個願意在那種地方不當個人啊。”

殷問酒想到了陳氏,對她一生之所求的執念更理解了些。

身份與尊重。

她這樣的人不該怨胡序寧!也不會怨胡序寧!

士農工商,胡序寧是地位最低的商家女,她從來也不是阻礙她入侯府之人。

她還保下了她的孩子,親自為她接了生。

陳氏隨便打聽都能知道胡序寧是真心待著樓雲川。

她甚至讓他做了嫡長子,未來讓他世襲爵位!

所以老太太從未出現在陳氏的謀害計劃之中!

所以那怨,不會是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