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從來沒和殷問酒說過這事,是怕給雲夢澤惹禍上身?
又怕殷問酒制止她送銀子?
但最重要的是:“蕭澈他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害郝月青,然後拿十年,耗在郝宅?”
殷問酒想不到緣由。
宋念慈也想不到,“或許,你該去一趟南寧府找答案。”
南寧府暫且不說去不去,船伕帶著幾人又來了春榭潮門前的停靠處。
周禹居然還等在這。
殷問酒看著宋念慈挑起一邊的眉,“念慈,很厲害啊,這麼快就把人拿下了。”
宋念慈立馬恢復成了小女子嬌羞的模樣,“還不夠呢。”
“是還不夠,”她衝對面船上的人吆喝一聲,“禹王,派個人幫我去把周獻找來,春榭潮等,王妃暫時不還你了。”
周禹一抬腳,點著船頭上了岸,伸手去接宋念慈:“喊人可以,殷姑娘得帶我一起。”
宋念慈把手交給周禹,望著牌匾問道:“春榭潮,這是什麼地方?”
“青樓。”
宋念慈眼睛亮了,轉頭對後面的殷問酒說:“那咱們是不是得女扮男裝啊?”
周禹:“扮什麼扮,我看誰人敢攔。”
殷問酒已經自己上了岸,“誒,扮一個,我們要坐在大廳裡的。”
幾人很快找了間鋪子,換上男裝。
殷問酒身量高些,雖遠沒有藍空桑的氣勢,但和宋念慈相比,好太多了。
宋念慈看著自己袖長能唱戲,衣長能拖地,很是苦惱。
左右周獻還沒來,幾人便等著師傅給她大致改了改,起碼能出的了門。
宋念慈新奇的不得了,大搖大擺起手,悠悠哉哉往春榭潮走。
殷問酒隨口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邊漠?”
這才新婚幾日,想來也沒這麼快。
但周禹說:“摺子已經遞了,月底前,等陛下准許。”
“這麼急嗎?”
宋念慈道:“上京是非多,防不慎防,還不如早點出發。”
殷問酒從來沒問過周獻朝堂之事,何方勢力等,不懂他們的苦。
只想著,蕭澈這事能不能在宋念慈還在上京時,得到一個結論。
不然她怎麼睡的著!哎……
幾人再站在春榭潮門前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看門的還是那個小廝,殷問酒問:“可以進去了嗎?”
小廝忙點頭,“幾位貴客裡邊兒請。”
“來,引幾位爺上雅間。”
殷問酒擺手,“不上雅間,就坐前庭。”
春榭潮不愧是上京城最雅的窯兒,天才剛暗,好位置便坐滿了。
小二引著人上了二樓,能看到舞臺正中間的雅座,還可以俯視整個一樓中庭。
周獻來時,幾人已經喝上了。
他挨著殷問酒落座,看她這一身衣裳壓下嘴角,“殷公子,今日這又是要出哪門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