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殷問酒把在應天府遇見蕭澈的事同宋念慈講了。

“我知道她叫郝月青還是蕭澈說的,他們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嗎?為什麼你懷疑他?”

宋念慈愣愣的看著殷問酒:“我若說直覺,你信我嗎?”

直覺?

“你上公堂,你那個知府爹信嗎?”

殷問酒忍不住翻白眼。

心裡竟然因為宋念慈說的直覺,鬆了口氣。

“我在郝宅學琴時,蕭澈已經在郝宅住了一年多,他家原本就比青兒姐家要貧寒太多,郝伯父還對蕭家多有接濟,雖兩家長輩相識多年,但這門婚事早已門不當戶不對。

郝家重情誼,也沒有嫌棄蕭家,兒時的玩笑話,便也真的定了下來。

定下沒多久後,蕭澈父母先後去世,當時蕭澈該也快十六了,若是有本事,自力更生不行嗎?”

殷問酒打斷宋念慈,“他不是一個書生嗎?不考個功名,能有什麼本事?”

宋念慈道:“上私塾代課,給小兒啟蒙,讀書人能賺的銀子比那些使苦力氣的不輕鬆些嗎?實在不行,他一個男子去賣苦力氣也能養活自己,再去求取功名不行嗎?”

宋念慈對於他直接在郝宅住下的行為相當嫌棄。

言語間也絲毫不藏掖,“說實話,蕭澈的書讀的不差,他若是願意,自會有人請。

但人家就是在郝家住下了,吃喝由郝家供著,他只管矇頭讀書。”

殷問酒聽到現在,也只聽出了一個蕭澈無所作為,啃未來岳家而已,他又有什麼理由去害了郝月青呢?

“他認真讀書,若是中了功名,也算給郝家,給青兒一個好的將來啊?”

宋念慈眼一翻,“總之我不看好他。”

殷問酒:“……”

“你說點有用的,別一會你覺得,也許是,大概吧。

蕭澈在郝家住著,你在郝家學琴,與他可有接觸?”

宋念慈:“有,不算多,他這人永遠一副書生無害的偽模樣!”

殷問酒:“……”

“你能看出來,旁的人就看不出來?再說,你在郝家學琴至青兒失蹤對吧?那後來呢?你在南寧府待了十年,蕭澈也在,他可有什麼問題?值得讓你的懷疑持續十年。”

殷問酒的語氣已經算不上好了。

宋念慈小嘴一撅,“問酒,你別兇我嘛。”

殷問酒一個白眼,兩人你翻來,我翻去的。

“說呀,我煩著呢。”

宋念慈鋪墊完了,這才是一副準備進入正題的樣子。

“問酒,我問你,你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會捨得她為你冬月裡攬雪,三伏天裡曬藥嗎?”

殷問酒毫不猶豫:“他得長几張臉啊。”

“便是你願意,那人也當捨不得才對吧?可我見青兒姐做著時,蕭澈卻只在陰涼地躲著烈日。

說是蕭澈有多年凍傷成根,就算是暖冬,那些已凍死了的肉,還是會裂開化膿流血的。

有偏方說,冬日雪,夏日藥,能治此病。

所以青兒姐冬夏都忙著這事。

我那天見著時,是在人後,我偷懶,爬上了後院的樹上歇涼見著的。

那時青兒姐背對著蕭澈翻曬藥草,而我躲在樹上,正對著廊下的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