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呢?”

“他最近躲著我呢。”

“躲你?為何?”

“為了自己好睡,不讓我好睡。”

“啊?”宋念慈不解。

“這麼和你說,我有個怪癖,和周獻一起睡覺便能好眠,所以我總找他睡覺,單純睡覺。”

“啊?還有這種怪癖?旁的人不行嗎?”

“行的人不多,但都不是能一起睡覺的關係。”

宋念慈一頭霧水,“和周獻就是能一起睡覺的關係?”

這話聽著怪,但沒毛病,殷問酒點了點頭。

宋念慈哈哈哈大笑,“你倒是隻為睡個安穩,他喜歡你,當然不好睡了。”

如今她是懷有身孕的母親,當然明白男人那蠢蠢欲動的心思。

誰知殷問酒比她說的還直接,“我知道,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該有的反應。”

宋念慈挑著眉眼問:“那問酒你對七弟的親近,排斥嗎?”

殷問酒還在晃盪,吊兒郎當的,“他不親近我。”

“啊?我日常見七弟,也總喜歡捏捏你的臉,摸摸你的頭呢。”

難不成夜晚就變和尚了?

殷問酒思考了瞬間,“這便叫親近?那還好,習慣了。”

“其實你能同他一起睡覺,不排斥他日常的親暱動作,也能說明你心中或許也有他,多多少少?”

這回她思考了更久,“是嗎?”

“是啊,你假設一下,若是換了旁的人,你能允許嗎?”

旁的人,殷問酒的圈子不大,樓知也?樓還明?周禹?卷柏?王前?

她甚至連樓知也的侍衛烏合都想了一遍,連周昊也想了一遍。

好半晌才搖頭。

“好像沒旁的人了。”

宋念慈再接再厲,一副要好好發展妯娌的架勢,

“是吧,如果一個人在你這裡得到了特殊,那他就是不一樣的!”

殷問酒還是疑惑,“是嗎?”

“你覺得他這些動作都不算親近的話,怎麼樣才是親近呢?”

殷問酒回想著,周獻這人在她面前常不正經,明著耍滑,假裝委屈。

一口一個王妃,小酒兒,臉紅什麼?

沒事勾她一縷頭髮玩上半天,黏糊的很。

如宋念慈所說,沒事捏她的臉,握握她的手,摸摸她的頭。

但也僅限於此。

她斟酌半天,想著怎麼措辭自己這特殊的癖好,

“我時常難睡,被很多髒東西嚇醒,壓著,只有貼他近些,挨著他才能好睡。

所以睡著後,總會不自控的黏著他,你可懂?”

宋念慈憋著笑:“懂懂懂,你繼續說。”

殷問酒雙手一攤,

“還說什麼?他就躲我啊,讓我自己睡啊,一天天的耍嘴皮子功夫,實際恨不得給自己立個貞節牌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念慈笑的前俯後仰,捂著小腹,“哎喲,笑的我肚皮都抽緊了,不要緊的吧。”

殷問酒手也沒伸,“不要緊,你身體底子不錯。”

宋念慈笑的更沒顧及,殷問酒也不管她,等她笑完了才問: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