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合我意?良民?要我現在定你一個罪名嗎?”
紅鳶退開幾步,“真是一丘之貉!殷問酒,你給我好好養著我的小蟲,我還會再來的!”
咋咋呼呼的人終於走了。
溪羽和小卜管家來換了新的冰格和茶後,再次退下。
人多,便倆倆一邊。
周獻自覺坐在殷問酒身邊,樓還明來晚一步,坐在樓知也一方。
兩位長輩各佔一邊。
周獻:“先說結論,我們一致認為,他不會改期。”
兩位長輩點頭。
樓知也:“我與問酒聊過,她也如此認為。”
樓雲川緊張道:“那蘭兒在這其中,究竟起什麼作用呢?”
周獻:“此事的時間線上,也有疑點,周時衍與樓蘭的婚事,是周昊主動爭取而來,還在樓蘭已近定下婚事前攔截而來。
周昊的目的,我們推論上沒有問題,一箭三雕。
那位權衡文武勢力與皇家威嚴,同意此事也合理。
但現在的情況讓我驚覺,那位其實早已有了謀算,在周昊為周時衍求娶樓蘭前,就有的謀算。”
確實,這麼看來,周昊這事辦的正合了周帝的心意。
殷問酒沒開腔。
樓禮承道:“今日陛下留我,主要是說獻王與你的事,意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嗯?想讓你直接把我嫁了?嫁給周獻?”
周獻反問:“不然你還想嫁給誰?”
殷問酒:“誰也不嫁,我好奇,他為什麼能同意讓你娶我。”
樓還明尋了說話的機會:“怎會不同意,如今小妹你在上京城的名聲比庭驍好不知道多少倍,娶你是他的福氣!”
周獻看向他:“感覺該謝謝你,又謝不出口。”
樓禮承拍了他一巴掌:“怎麼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
殷問酒拉回正題:“太子怎麼說?”
周獻:“我們二人難得統一戰線,堅持換一個日子。”
殷問酒:“皇帝都有哪些說詞?”
周獻:“婚期已定不可兒戲,欽天監權威不容質疑,天子之命豈有因此收回之理,事在人為,是吉是利天不能定,他定。”
樓雲川:“以此給我勸慰便是,婚期當天廣施福報,設百餘處喜棚,施粥發糧,上京二十四廟同時為新婚二人祈福誦經。”
如此一來,百姓受利。
高僧祈福,安人心。
這再不吉的一日,都變得值得感激起來。
那一冊子的論證,被他輕鬆化解。
這凶日,究竟能出什麼事且還兩說,出的事是否關己也兩說。
但實打實的東西出去,是可見的。
“我想見見那位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