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妖媚的往草蓆上一撐,“怎麼?給了不?”

剛才那極差的神色已收斂回去,她媚眼如絲,“說必能生下,一直是哄我的?”

不過巧合。

這樣的千南惠,怎麼可能是師傅。

她們二人,性格天差地別。

再者,若是師傅,又何需她來算。

殷問酒垂眸三息,便算了三遍。

前面見她的神色,還以為真有變故。

可三卦依舊如初。

“能。”

“確定?”

“確定。”

她說完確定,直面千南惠的懷疑的打量。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自證,就等結果吧。”

見她如此確定,周昊心說一百遍不把希望寄予他人,但眉眼還是舒展了些。

殷問酒繼續問道:“既然陣已破,我見周昊,也平安無事呢?還是說,衛府的邪祟都散了?”

“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

千南惠站起身,“還有,紅鳶也不是需要你們操心的人。”她給了周昊一記眼神,“我這幾年脾氣太好了些?”

見人要走,周昊也無心多管殷問酒還在,焦急問道:“惠姨,事還未成,如今我腹背受敵……”

“周昊,你不是一個廢人,要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哦。”

“我說過了,那孩子若是出生,我送你一件禮物。”

她走到門邊,指尖在殷問酒脖頸間點了點,“丫頭,卦若不準,有你好看。”

一陣奇香逐漸飄散。

“太子,八月二十八的婚期是為大凶之兆,此事,你怎麼看?”

周昊冷笑一聲,“殷姑娘是站在那邊的立場與我探討?”

“沒有立場,純屬好奇,定下婚期的是上頭那位,太子在其中,毫無話語權?”

“長輩為自己的孫兒定下婚期,有何不妥?”

“事不關己,我是沒所謂,但明知是兇強定為喜,太子不好奇各種緣由?總不是為皇太孫好吧?”

不為當事人,那便是為皇帝自己好。

周昊沒應話,殷問酒繼續道:“而皇后又是為何要在這種節骨眼上,採用這麼淺顯的手段來置自己於險境?

她能坐上後宮之主,腦子裡裝的,不能是水吧?”

有些事,不需要人點出來,已然不值得推敲。

周昊這個太子,腦子裡裝的自然也不是水。

他笑道:“殷姑娘這樣的人才,究竟圖什麼是我給我不了的呢?”

“當然是年輕英俊又尚未成婚的我。”

周獻帶著笑眼依在另一邊門框處,“皇兄吃虧在年紀不輕,還正妃側妃滿了院。”

他沒個正形,伸手勾起殷問酒耳側一縷髮絲,“小酒兒,你若嫁我,我願在太子面前立誓,往後絕不納側妃。”

殷問酒拍開他的手,“說點正經事。”

他正了神色,“皇兄,以往上面那位,只熱衷於看著你我二人爭來鬥去。

如今他老人家親自下場,更關乎母后與時衍,你當真不好奇?”

周昊反問:“你準備如何?”

“明日朝堂之上,再看不遲,屆時皇兄不要與我唱反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