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居然認可的點頭道:“確實。”

兩人午間才分開。

這還沒到晚飯時間,他趕來的速度也是夠快的。

眼瞅著兩邊護衛將要打起來時,殷問酒推門出來。

她橫了周獻一眼,一言不發錯開他就往樓下走。

周獻笑的寵溺,追在她身後:“問酒,幹嘛去呀?”

殷問酒腳步不停,語氣平靜道:“現在是連前兩個字都省了?”

周昊依舊站在二樓,看著兩人走在街上的背影。

“你說我這七弟,是真心還是別有所圖呢?”

陸澄回道:“不管如何,至少殷姑娘看著並未對獻王傾心。”

周獻搖一把扇子,殷勤的為殷問酒扇風。

她很不耐煩,拿手去揮。

街上的人看個熱鬧,心道原來獻王還追著呢。

這算是浪子回頭?

“你怎麼來了?”

周獻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回道:“暗衛來回稟,我正好在附近。”

殷問酒又哼笑,“不信任我?”

“怎麼會,我這胳膊搖扇子都還痛呢,問酒當然不會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

這個陰陽人,說話陰陽怪氣。

“樓家算什麼,哪怕是周獻或周禹,大周傾覆都與小酒兒何干呢?”

“周獻,你有沒完沒完!”

“誒,六月半的天,我這心裡比寒冬臘月還要冰冷。”

卷柏:“……”

藍空桑:“???”

殷問酒:“……有病。”

“剛才我們提起紀梨肚中的孩子,周昊有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周獻正經了些,“什麼話?”

殷問酒:“他說,那個孩子會出生,這話是我說的,那種語氣及眼神,想聽到我再次向他肯定陰生子會出生這件事。”

周獻:“所以你懷疑紀梨孕育的不太順利?”

殷問酒肯定點頭:“對,也想到了周昊要青兒的骨灰,做什麼用。”

周獻搖扇的手一頓,“給紀梨安胎用?”

“對!”

“紀梨身體裡是青兒育的黑蓮蠱,拿她的骨灰來養,是合理的。”

“但千南惠沒送骨灰來,哪怕一半。”

這事,就不應該了。

而事到如今,想追回郝月青的骨灰早已是天方夜譚。

殷問酒輕輕嘆息一聲。

“周昊與千南惠的關係,雖說算不上十分忠誠,但育黑蓮蠱,生陰生子,做陣法,哪一步都是十幾二十年的籌劃,這麼努力的懷上了,她沒理由不讓那孩子活。”

千南惠確實沒理由。

周昊與陸澄回太子府時,書房的書桌上正擺著一陶瓷罐。

他招來暗衛,“那人來書房,可留了話?”

暗衛瞬間炸出一身冷汗,“殿下說的是誰?”

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潛入太子書房,而他們不知道!

周昊揮手放了那人。

以千南惠的本事,易容進來,或用蠱毒,輕而易舉。

陶瓷罐內,自然是郝月青的骨灰。

“她人就在上京。”周昊肯定道。

……

翌日晚間。

不少人親眼目睹獻王進了樓府的門。

又過片刻,禹王攜禹王妃緊隨而來。

三人是先後從宮門出來,眼下又聚在一處。

殷問酒開口問道:“不怕你們那多疑的老子多想?”

周獻道:“我與五哥本就要好,不管黏不黏在一起,他都會多疑。”

蘇合院,小小的前廳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