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辦法仔細去翻些什麼,逛一趟的意義不大。”
東聊西扯間,她明白了衛府抄家之事有多難翻案。
因為衛老將軍‘所犯之事’,根本就沒辦法尋找人證,物證來將其推翻。
一切,又說回了玄術。
以陣法,巫邪之術來定了衛老將軍謀反的罪名。
聽來格外可笑。
這個理由,居然能被人信服?殷問酒直搖頭。
但周獻說:“若不止關乎大周氣運,還關乎到大周的每一個人呢?每一個普通百姓。
就像應天府的況家,我們到時況家時他還是人人頌之的大善人。
我們走時,他們已成被人唾棄謾罵的巫邪之人。
而況府造的孽,對那些老百姓來說還不甚相干。”
但衛府犯的事,是連大周所有百姓都要罵上一句的程度。
事已關己,一傳十十傳百,衛老將軍已變成吃人的妖魔鬼怪。
這時候,人為自保。
哪怕是衛老這樣的護國將軍,他死,總比我死好。
這就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周帝利用這種邪法輿論,將人人敬之的大將軍變為人人罵之的魔鬼。
他常勝不敗的戰績,是借了大周的運。
他意圖謀反的陣法,是借了大周所有百姓的運!
“這事,還需要一個輔力。”
周獻點頭:“欽天監。”
自開朝以來,歷代欽天監都只聽命於皇帝一人。
周獻繼續道:“我查過上任監正,無所獲,如你所說,此事要翻,難於登天。”
更別提,在罪魁禍首在位時翻案。
“我想見太子妃。”
周昊這些日子安靜的讓她沒底。
周獻思考了一瞬,回道:“五哥即將遠征,藉此機會邀他們來餞行,或許可行。”
……
次日。
禹王府的帖子一早便送到了太子府。
周昊單指磕著桌面,“踐行宴……”
陸澄道:“聽聞就送了太子府與獻王府。”
周昊淺笑一聲,“難不成還真是兄弟間的普通宴會不成,殷問酒去嗎?”
陸澄:“不知,帖子沒送去樓府,但……想來該是會去的。”
她與禹王禹王妃都相熟。
“婉卿,那便陪我走一趟吧,看看我兩位弟弟,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一旁研墨的朱婉卿低聲應了好。
餞行宴當日。
禹王府的湖心亭裡,殷問酒坐靠在門邊賞荷。
此時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
呼吸間,都是淡淡的荷香。
邊漠的燒刀子早已被幾人喝完,宋念慈今日尋了家新的酒坊。
口感清爽,帶著李子香的果酒,在冰格里冷上一會,更加清潤。
殷問酒一會功夫就喝了不少。
“慢著些喝,別一會人還沒到齊,你先醉了。”
她回頭看宋念慈,自打有孕,宋念慈臉上可見的柔了不少。
不再是小白兔般的嬌羞,別有一番味道。
“念慈,出征打仗幾月幾年的,你與周禹新婚不久便分隔兩地,不想念嗎?不會難捱嗎?”
“會的,他如今還沒走,我便開始憂愁了。”
小女子的心思,此刻全寫在臉上。
周禹在時,她還要裝的灑脫些。
“這個主帥非得是他嗎?你們二人,不爭不搶,回封地快活一生不好嗎?”
宋念慈苦笑:“不好,我愛他,也因他心中大義,他是保家衛國的將軍,不該困在溫柔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