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窗邊傳來一字一頓的聲音。
卷柏立即拔劍護在兩人身後。
窗被推開,一陣風帶來那獨有的香味。
千南惠一身白,依舊面紗遮臉。
她半靠在窗邊,“我帶你不走,你又找我做什麼?”
“鳶鳶,過來。”
紅鳶聽她直呼她小名,這才用力起身。
她剛站起來,藍空桑的短刀又架上了她的脖子。
“這位大俠,她若出事,你家主子就算再厲害,我也不會惜才。”
藍空桑刀沒放,因為殷問酒還沒指令。
“千南惠,她是誰呀?”
“你管呢。”
“她養的這蠱,不怕我。”
“放人過來,她失血太多。”
“郝月青的骨灰你給了周昊一半?”
“是啊。”
“剩下的能給我嗎?”
“不能,除非你跟我走。”
“陰生子不是成了嗎?你還要青兒的骨灰做什麼?”
“我聽說,你算了一卦,那孩子必出生?肯定?”
“是啊,你助周昊生陰生子是為什麼?”
千南惠眼神輾轉,還是有些質疑:“你的卦真那麼準?”
“要為你算一卦嗎?不需要銀子,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千南惠笑的眼尾更加邪媚,“不了,乖,快把人放過來。”
她們倆的對話氛圍總莫名其妙的和諧。
“蕭澈去應天府接走郝月青骨灰時,你們都允許了,後來又反悔,是因為陰生子的母體孕育有難,而你要走一半骨灰,則是因為寧可人身體裡的蠱蟲都死了吧?”
“千南惠,你還想育新的黑蓮蠱,所以陰生子才是你的目的,你不放心我的卦象,所以繼續育蠱,以防萬一,對嗎?”
“紅鳶是你什麼人?你放她在春榭潮這樣的地方長大,又怕我殺她?”
殷問酒連續發問,而千南惠的目光始終放在紅鳶身上。
她看著很不好。
“真是粗暴,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去手,陸澄。”
陸澄閃身躍進房內,劍已出鞘。
千南惠看著周獻道:“還不是能公然撕破臉皮互殺的程度吧?”
“丫頭,這地方也人多嘴雜,我回答你一個蠱的問題,你放她過來吧。”
藍空桑逼近了短刀,紅鳶脖子上滲出絲絲血跡,“我更快。”
“粗魯!殷問酒?”
殷問酒猶豫一瞬,“兩個問題,一:我體內是什麼蠱,什麼用處?二:幫周昊,你只為陰生子?”
千南惠哼笑,“聽著是有三個問題呢,不過我心情好,回答你。”
“一:你體內的蠱便是鳶鳶剛放出來的,名冥蠱,中蠱便如同它的名字,死。
此蠱在苗疆是最常見的蠱蟲,入體後人死它死,或它死人死。
所以沒人以身育此蠱,但如我之前所說,一旦育成,便可擋萬蠱。
至於用處嘛,你怕蟲便用不了,它在你體內只能防禦。”
殷問酒反駁:“我用不用的了,不妨礙你告訴我方法,空桑。”
藍空桑把短刀移開了,不再貼著紅鳶細嫩的肌膚。
千南惠道:“一會你賠些傷藥還有去疤的膏藥來。”
殷問酒:“沒問題。”
千南惠:“像你剛才做的,你體內的蠱王是冥蠱中的頭一位,以血喂些小冥蠱,給人種蠱後,就可如同……我待陸澄那樣。”
生殺不過她一念之間。
“至於第二個問題,可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