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醫書知識,按壓胸口,渡了氣給青兒,這才救回一命。當天夜裡,蕭澈就帶著雙親來了我府中,說要對青兒負責,早在那時候,我們雙方便定了親事。”

郝老說著,便是惋惜模樣。

兩心相許,父母支援,蕭澈書讀的好,青兒琴撫的好,本該是來日可期的美好日子。

卻突生變故,青兒失蹤,陰陽兩隔。

殷問酒:“你們一同生活這麼久,你發現了哪些疑點?聽說,也問過蕭澈是否還是活人一事?”

郝老話說的多,此刻露出乏累來。

周獻去倒了一杯溫水,把人扶坐起來,“蕭澈昨天跑了,我們原以為他會來府衙見你們二位,但等了一夜未來,或許……已經不成了。”

郝老嚥下最後一口水,手抖著把杯子遞迴給周獻。

“但我還是,相信他。至於姑娘說的疑點,起初,他搬來後住在偏院,平時我們夫妻極少會去,但青兒是常去的。

後來,她不時會提醒我們要注意,別讓小澈受傷,當時我們兩口子常笑話她,還沒嫁人呢,護的這麼仔細。

小澈有凍傷,青兒常去拿藥,但我們從未見他表現出有何不適,也從未見過傷口,那藥卻一直得用到天熱。

後來青兒失蹤,冬日裡,我問過他,凍瘡沒發嗎?為何不拿藥了呢?

他答,基本不發了,青兒在時備的也多,那冬日雪,夏日藥,還存了好多沒用完。

而最大的疑點,還是這次他帶青兒的骨灰回來後,越來越多的時間,只願意呆在房間裡。

他娘身體急轉直下,看的出他急,卻還是不常留在前院。每日藥煎完,飯做好,就回了房,整個人看著……行屍走肉。

沒多久,殷姑娘你來了,你來的這些日子,他像是……又活過來些。”

郝老回憶著蕭澈那些日子的差別,在得到周獻一句不是活人後,他終於能準確形容那時對蕭澈的感受了。

殷問酒蹙眉:“因為我來,而活了些?”

“對,你們不是說他是活死人嗎?現在前前後後對應起來,青兒之所以那麼擔心小澈受傷,大概,他這副身體,受傷之後便難復原。

他的凍傷,或許壓根不是凍傷,是身體受傷了,無法復原,所以青兒才讓我們格外注意。

他猶如行屍走肉的日子裡,那種眼神,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們形容。

陰冷的,沒有人味的,空洞的……猶如,死人……

我偶然見了兩眼,多叫他幾聲,他便像回魂似的,又變成了熟悉的小澈。

那樣的小澈,青兒失蹤那年,我也因此嚇到過……”

這麼說來,郝月青,她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