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呵。”他呵笑出聲,“苦心經營幾十載,兩鬢斑白,力不從心的帝位,又有什麼意思……”
他今日像是喝醉了似的,防備之心削弱不少,說的話比朱婉卿還要大不敬。
朱婉卿心中揪緊,“殿下,臣妾是您的妻,不管如何,總是站在您身邊的。”
“你我一體,我自是信你的,婉卿,明日我便帶你去見咱們的小女兒。”
……
與此同時的樓家莊子上。
卜芥嚇的面色慘白,雙手死死擰著自己的大腿肉,才不至於落荒而逃。
溪羽倒顯得比卜芥鎮靜許多,但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漏了怯,“二、二爺,一會、會我負責按住這位姑娘便可,對嗎?”
樓還明也緊張,但做為醫者,見識了好些駭人場面,勉強壓下慌亂回道:“對,卜芥, 你矇住眼,一會按住寧姑娘的腿。”
蠱毒的事太邪性,不好輕易為外人所知。
樓還明左思右想,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控制住寧可人,只好找來了兩個算靠的住的。
“二爺,怎麼、怎麼不讓王前來啊,他力氣比我大呀。”
寧可人在床上左右翻滾,嘴裡死死咬著棉被一角,早已疼的汗如雨下。
發作三日,一日比一日要命。
她額前的黑蓮上,有輕微的起伏,黑色筋脈順著脖子往下,被衣服遮住。
眼看時機差不多成熟,樓還明拔了刀,“哪來那麼多廢話,王前得在外守著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人要劫走蠱蟲呢。
“溪羽,幫寧姑娘脫去衣衫。”
寧可人翻得厲害,溪羽脫著也頗為費勁。
“寧姑娘,我是大夫,醫者眼裡只有病症,你不用不好意思。”
寧可人嗚咽一聲,她此刻,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男女之別早已被拋之腦後。
“卜芥,還不快遮眼幫我按著腿啊,我脫不下來。”
好一番折騰後,寧可人的雙手都被綁在了床柱上,卜芥壓著她的兩個腳踝,溪羽壓著寧可人的頭,防止她亂撞。
少女美好的酮體上黑色脈絡密佈,肉眼可見的有黑血緩慢流動著,偶有一處,稍鼓出來些,那蟲子頂起小片面板,緩慢的爬著……
溪羽瞪大的雙眼再也閉不上了,既害怕,又閉不上眼。
樓還明此刻格外冷靜,他擰開那小小瓷瓶,先放了刀,拿起一根羽毛來。
“寧姑娘,我開始了,你且忍著些。”
寧可人已經疼的神志不清,怕她咬舌,他們給她嘴裡也塞了布。
樓還明用羽毛尾端沾了殷問酒的血,自腳踝起,沿著黑色脈絡一路畫過去。
血越近,那蠱毒在皮下爬的動作越快,樓還明立即攔在前路劃上一條血線,兩線越近,那蠱蟲前後被堵,他右手持刀,在中間劃破一道口子,蠱蟲想要逃脫,立馬沿著刀口鑽出來,落入他早已準備好的容器裡。
容器裡盛的水滴過殷問酒的血,那蠱蟲掉在裡面,不知是死了還是沉睡了,一動不動。
樓還明劃了半個多時辰,殷問酒的血也幾乎用完,這才最終確認沒有遺漏收了手。
而寧可人早已面色慘白的暈死過去。
那盛著黑蓮蠱蟲的瓶子裡,足有小半瓶褐色毒蟲。
看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溪羽,止血的藥,幫寧姑娘敷上。”
溪羽鬆開早已堅硬的手,終於活過來似的喘出一口長氣。
寧可人渾身的血,在床上烙出一個人型來。
……
門外。
王前接過樓還明手中的瓷瓶,“二爺,這蠱蟲要怎麼處理?”
“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