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死,周昊會對他失望,他必會失勢,這大概比讓他死還難受。
那人察覺到蕭澄的猶豫,又說道:“澄爺,活著才能翻盤。”
蕭澄放了一聲口哨,“退!”
周獻同時下令:“攔!”
單是攔人,不能追去是更難的。
他又補充道:“留一個活口下來!”
蕭澄的人很快往四周退開,唯一一位重傷的人,昏迷不醒。
殷問酒往他身上按了一道止血符,“別讓他自殺了。”
隨即一群人繼續往山洞中去。
周獻道:“千南惠應該走了。”
殷問酒:“對,帶著青兒的骨灰走了。
我若是沒發現郝蕭兩家為空墳,若是不知道以空墳設了三叉陣法,千南惠壓根就沒準備出現。
她之前在山洞中同蕭澄說過,周昊派他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說周昊計未遠謀,難定大局。
她監視著蕭澈,只要蕭澈沒露出把柄,他還想活,便不會告知我們任何。
哪怕最後就算這裡的陣眼破了,有蕭澈在,陣就還在,不過轉移。”
說到底,若是陸澄不出現,蕭澈和周昊,是完全可以偽裝成兩條線。
周昊若是不急著派蕭澄來,他裝作無事發生,反而讓他們更難猜。
樓知也不明白,問道:“她丟下這陣就走,不是也說明這陣不重要?”
若是重要,怎麼會丟。
殷問酒答道:“也許,對她來說沒那麼重要。
況且,若是轉移,左右我都知道了,這片山裡,哪怕翻上幾年呢。
她沒必要一直同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樓知也:“那便是,蕭澄帶人偷襲取了郝月青的骨灰,又被千南惠帶走,蕭澄只好對你拼死一殺,才好回去交差。
那千南惠和周昊的關係,看來並不牢靠。
她以自己的目的優先,哪怕這裡的陣眼對周昊來說格外重要。”
殷問酒:“對,這山腸裡,連蠱蟲都沒有了,點火。”
火把照亮兩側,都是石壁。
一群人繼續往裡走著。
周獻:“那現下就算破陣,豈不是也無法解郝月青的怨,你會怎樣?”
雖止了血,周獻的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殷問酒伸出手,掌心還有不少血跡。
她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握住周獻垂在身側的手。
“不知道,把怨放出來,至少能知道她怨誰,到時候再幫她殺之吧。”
周獻笑著反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又走了一會,分出兩條山道來。
殷問酒拿另一手指掐了掐,指出一條路來。
越往裡,越顯得陰氣沉沉。
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山腸盡頭,是條死路。
那裡果真擺著一個祭臺,上面立一牌位。
樓知也四下環顧一圈,別無它物。
“這就是陣眼?”
殷問酒肯定道:“是。”
樓知也:“你要如何破陣?”
他們繼續朝牌位走著,破陣之前,必然要先看看,這陣眼是誰。
能讓周獻與周禹,自打進這條路來,連呼吸都放輕了。
周獻握住她的那隻手,在看到牌位時,猛的收緊。
捏的她竟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