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問你這件事,我想不通?周昊讓你知道這種秘密能為了什麼?”

周獻想不通的點,殷問酒聽完他這句話突然想通了!

“他在測我!”

“我能算出太子妃壓根一無所出,那麼我說的話,他才能信!”

周獻:“所以你說了什麼?”

“如果過繼也算,她命裡還有一女!”

這是今日的第三道驚雷。

周禹還沒理解,見周獻一臉震驚,追問道:“有一女會如何?”

“我沒與她說的是,這一女,今年內便會來!”

周禹還是沒懂,“周昊的側妃們生?”

“小梨生!”

這麼解釋,周禹瞬間就明白了。

懷了陰生子,被周昊藏起來的那個姑娘。

周禹:“這麼說,便是確認那孩子能順利出生?”

周獻:“希望不能,明日我想辦法探探,太子府可有人懷了身孕?”

春榭潮的琴聲停了,換了舞娘上場。

一樓的喝彩聲不斷,只有他們這一桌,氣氛格外的沉悶。

不像在青樓楚館尋歡,像弔唁誰似的愁苦。

一樁樁一件件,左右都是事。

宋念慈沒聽明白這一段,她也不問,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喝茶。

殷問酒緩了一會冷靜下來,“不用,她能這樣來問,只能證明周昊想求一個心安的答案,府中必然沒有旁的有孕之人,再則,太子妃名下已有一女,按理也不該再過繼一女吧?”

確實,探一探的想法,也不過是多此一舉。

那現下的問題便是,“那孩子若是出世,要不了兩年,這上京城,可就得亂……”

周禹酒杯放下,“殺之?”

周獻搖頭,“且不說人在哪暫且不知,就算知道她在太子府,那地方也不是能一寸寸去翻的地。”

周禹:“拉他下馬,用陰生子這件事,絕無活路。”

周獻還是搖頭,“沒有證據。況且上頭那人最忌諱汙邪之術,連我們知道這種密法都不能讓他得知,周昊在這點上,有恃無恐。”

左右都不行,難道真等那人生出陰生子來攪亂一切嗎?

“那孩子且還得懷上好幾個月,慢慢想。”

殷問酒說完先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她比其他人心中更亂。

那不明所以的走神,流淚。

那怨氣不敢侵佔的荒廢宅院,難道和她有什麼關係?

蠱蟲何解?

她又是誰?

叫她去上京的那個,刻在腦子裡的念頭,又是因為什麼?

留在上京,還是先動身去南寧府?

在她面前看似千條路,但每條路都看不到終點。

周獻眼見殷問酒一口氣,恨不的把脊背都嘆的彎下去。

“我送她回去。”

他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