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要麼天衣無縫到嚇人,要麼,真與他無關?
送信這事,藍空桑帶著殷問酒親自去了一趟。
郝父前來開門,“殷姑娘?這麼晚了可是有事?”
“進門聊。”
“請請,是我糊塗,我叫小澈過來。”
“無需,蕭澈今晚被我請到府衙喝酒了,喝多了些,便留他在那邊睡下了,一來給二老送個信,二來呢我正好有些事想問二位。”
進了前廳,郝父給二人倒了茶水,“姑娘請問。”
“蕭澈這人如何?為子,為夫,為婿。”
郝父一頭霧水,“姑娘為何這麼問呢?”
殷問酒直言道:“我來南寧府,是為一樁案子,具體什麼案子保密,但有些要查的人,我問您什麼,您如實回答即可。”
郝父心裡一陣緊張,竟嚇的輕咳起來,他忙灌下兩口茶水,把嗓間的燥癢壓下去。
“殷姑娘,定有誤會啊,小澈這孩子,我說不出他一句不好來,小小年紀,為考取功名,寒窗苦讀十幾載,雙親亡故時,他才不過十六,他與我說有旁親相助,實則變賣家產才得以讓雙親安葬。
後來我讓他來郝宅,也是勸了好些個日夜,甚至威脅他,若是不在郝宅好生沉下心來讀書,考取不上功名,便取消了他與青兒的婚事,他這才同意搬來。
他待青兒更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任何逾矩,刻苦讀書,定要高中,明媒正娶。
後來,青兒失蹤,他落了榜,我們夫婦二人身體也垮了,我給他一筆銀子,讓他上京去專心求學,他也不依,非得留下照顧我們。
更是以亡妻立碑,改口喚我們爹孃。
一晃近十年,出門的一年還是為了尋青兒,這樣的人,怎會沾上什麼案子呢?”
郝父急的不輕,長話說完,連聲咳嗽起來。
“姑娘,你定要明察啊!”
“您先冷靜些,目前只是協助查案,並沒有定下罪來。”
郝父的回答,眼下反倒讓殷問酒生不出詫異來。
這是她預料到的回答。
三個人相依為命十年,若是心有懷疑,便不會是那日初訪時得見的畫面。
告別郝父。
兩人遊蕩在空無一人的南寧府街上。
若是在上京,或是在應天府,這個時辰,街上必然還熱鬧著。
殷問酒抬頭看天,其實不用她看,感受總不會騙人。
南寧府幹淨的,讓她心曠神怡。
若南寧府當真本就如此。
那簡直就是她的世外桃源,她不需要周獻,便能安睡整夜的好地方。
“空桑,你怎麼看?”
藍空桑:“……你讓我去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