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南寧府是個小地方,他們日子過的無味罷了。”
小二來上了菜,提著另一份食盒往郝宅去。
“你在南寧府,沒少遭人閒話?”
“嘴長在旁人身上,隨他們去。”
殷問酒抿上一口酒,笑道:“你倒是心態好。”
南方的酒像南方的人,含蓄的辣喉。
不似邊漠的燒刀子來的烈。
“這世道,還是好人多,若總在意那少數人惡意,才是不該。”
殷問酒心不在焉的回憶著那日鈴響看到的畫面。
蕭澈,抱著青兒骨灰盒的背影。
她到底想說什麼?畫面裡的人只有她和蕭澈,如果不是蕭澈,能是什麼?
離開上京城這麼久,殷問酒頭一次無比想念周獻……想念他聰明的腦子。
他看她的眼裡總是帶著三分水氣的亮,人畜無害般的笑眼,好像什麼都能看透。
一日無果。
夜裡。
在府衙用過晚飯後,幾人在院裡的花廳喝茶。
聽聞殷問酒今日一天與蕭澈的接觸,均是難以找到話頭。
“這人,不管是在應天府的言行,還是在南寧府,都沒有可疑之處。”
周禹繼續道:“但怨氣的指引,必有緣由,要麼……用強?”
殷問酒道:“把人綁了來,無憑無據,生撬?”
周禹訕訕喝茶,在軍中這種手段常用,十有八九必招。
而且不是除了蕭澈,別無旁人了嗎?
宋念慈沉吟半天,比起周禹,殷問酒更期待宋念慈能說出些有用的來。
宋念慈:“你來的路上,沒想過可能的情況嗎?比如眼下這種?”
殷問酒:“……”她需要法子,不需要質疑。
“想過,但我沒想到整個南寧府的怨氣如此邪性。”
“那郝家祖墳,簡直山清水秀,風景獨好,別說是墳地,就算在上頭建個宅子,都是絕佳的。”
“毫無怨氣。”
宋念慈眸光一閃,“這種情況不應該對不對?”
殷問酒知道她想問什麼:“確實不該,但百里千里出一,也有。”
這樣絕好的風水寶地,撫平怨氣的時間都能縮短。
郝宅最新喪的除了郝月青外,無旁的人。
宋念慈:“可青兒姐不是那什麼咒怨嗎?咒怨的怨,不是駭人的嗎?”
殷問酒喪氣道:“可我沒絲毫察覺,我都懷疑,是不是南寧府這,也有陣法,若是陣法,還要找到陣地。”
宋念慈:“陣地?之前的陣地一般在哪裡?”
之前,也就一個況府。
殷問酒答道:“在一個廟裡,立了那五人牌位做的陣地。”
宋念慈道:“我們現在沒有別的人可以懷疑對吧?”
殷問酒點頭。
宋念慈:“那假設蕭澈一定是那人,你猜他會把陣地設在哪?”
殷問酒腦子裡馬上要抓住些什麼東西了!
她捏著茶盅往下一磕:“不知道!但況府的棋是周昊下的,那陣法也是他所為的話。
那南寧府的棋會不會也是他下的?
假設他與蕭澈,壓根就是一條線,這南寧府的棋,又會是什麼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