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

“這信是前兩日送來府上的,該是回信,除殺之,無解,想來說的就是姑娘。”

殷問酒被綁一事,自然落入過老夫人耳邊,她深知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因為夫人的一句話便幹這種蠢事。

周獻道:“況復生體內有蠱,不是黑蓮蠱,應該是況佑年墓裡養的蠱,蠱蟲之間的趨利避害性,他之所以能對你有所感知,是蠱蟲對蠱王感知到了威脅!”

殷問酒總結道:“所以,我身上有蠱王?我不知道啊,我也沒什麼感覺啊。”

她有些慌,那密密麻麻的蟲子燒焦的畫面浮現出來,瞬間感覺自己渾身都癢了起來。

殷問酒忍不住伸手在脖子處撓了撓,越撓越覺得癢,越癢越撓,很快紅了一片。

周獻去捉她的手,“你沒感覺,這麼多年都沒感覺!別慌,不一定,也沒發生壞事!”

殷問酒的手被周獻握住,還是渾身難受的很,又想拿另一隻手去撓。

蟲子真的很噁心啊!

在青兒身上游走的那些,在況佑年墓地裡爬著的那些!

越想越發毛。

周獻抓住了她兩隻手,“蠱王,很厲害的,就算有,你都不知道你養了,毫無痛處,證明它是維護你的。”

“你這安慰不奏效,我身體裡有蟲子,多噁心啊!”

周獻哭笑不得,“這信應該是那巫女回的,況復生求助於她。”

“我能猜到啊,所以呢?”

“所以,能有信件往來,黑蓮蠱育陰生子,女巫,那人應該也都知道所有過程,不然不可能給況復生這麼多年的時間。”

“嗯,然後呢?”

“所以如果黑蓮蠱育的陰生子,區別於正常有孕的話,他也知道,他現在便殺了況復生,只能說明,小梨懷孕了!”

殷問酒開始動腦了,便把蟲子的事稍忘 了些。

況老夫人聽完兩人的對話,沒再猶豫的開了口,“正是,蠱蟲育的子,三日便能判定是否成功。”

兩人整齊問道:“如何判定?”

況老夫人:“額前會出紅蓮,淡淡的,隨著肚子越大,顏色越深,直至血色。”

殷問酒道:“歷任夫人基本都是死在第五年,為何小梨會這麼快?”

周獻答道:“也許是因為郝月青育的黑蓮蠱,是最好的。”

殷問酒反駁:“那前任夫人趙春秀應該也是用的青兒的呀?”

是啊!

為什麼呢?

殷問酒的雙手還被周獻捏著,握出了暖意來。

他看向她,下一瞬就明白了過來,但又不敢說。

殷問酒也反應過來了,手下又開始和周獻較勁,“因為我!”

“因為我的體內有什麼蠱王!讓青兒的黑蓮蠱沉睡的是我的血!讓劉素和無法被下蠱的也是我的血!他們那些蟲子,怕我養蠱王的血!壓根不是黃符!是血!”

殷問酒要炸了,覺得頭髮絲裡都是那駭人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