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能感同身受的。

人性自私,總是可恨的。

……

一直到出了況府,上馬車,周獻都拽著殷問酒的手沒放。

像是囚著一個犯人般。

她時而掙扎兩下,時而想多了還會幹嘔兩聲。

恨不得把那蟲子吐出來。

到了陳府,還是被人擒著。

樓還明同蕭澈一起迎了過來,樓還明先開口,“怎麼說?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你這脖子是怎麼了?庭驍你擒著小妹做什麼?”

他全是為什麼,噼裡啪啦的往外蹦。

卷柏拉著人往邊上走了兩步,同步今日訊息。

周獻看著蕭澈道:“人確實是況復生,他被人殺了。”

蕭澈長嘆出一口濁氣,心裡談不上高興與輕鬆。

“我想再麻煩幾位,青兒,我準備帶著骨灰回去,她這副……身體,還是不要讓二老看到了。”

“好,”周獻看向殷問酒問:“明日可以嗎?”

殷問酒木楞的回道:“可以,宜喪葬。”

“那便明日,蕭公子可以在陳府多修養幾日,南寧府路途遙遠,屆時我們為公子安排馬車。”

在蕭澈還沒來的及開口拒絕前,殷問酒接話道:“無需為難,青兒那兩年,為我的客棧賺了不少錢,本來去年年底還有一份紅利要分的,沒來的及。”

“空桑。”

藍空桑既是一個侍衛,又是一個行走的錢袋子。

因為她丟不了銀子。

藍空桑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來,殷問酒看也沒看,一股腦塞給蕭澈。

“不要認為是施捨,青兒的琴技,一曲千金不是虛的,這是她該得的報酬,你且回去好生贍養二老,少些磨難,百年再相聚。”

蕭澈拳頭捏的指骨泛白,鞠了一躬:“與殷姑娘在一起的那兩年,她該是快樂的,謝謝。”

安排好青兒的事後,這一天,居然才到午飯時間。

樓還明剛聽完在況府的事,又錯過了這邊的事。

藍空桑懶得多說,一句話把他打發了,“明日火化郝月青。”

入了膳廳,殷問酒甩甩手,“用飯了,你鬆開我啊。”

周獻不放,“不撓了?”

“不撓了。”

見她趨於平靜,周獻試探著鬆開了手,結果下一瞬,殷問酒抓上了頭。

“問酒!忘記它,忘記它。”

再此被擒住後,殷問酒無力的一頭紮在了桌上,磕出一聲響來。

悶悶道:“我體內怎麼會有蠱蟲呢?”

在場沒一個懂蠱的,樓還明得知這事時,已經被卷柏提醒過了,千萬別提蟲子的事。

眼下殷問酒先丟擲了話題,他接道:“咱們回上京,太醫院裡也有擅蠱的,再不行,廣昭天下擅蠱之人,總歸會有辦法的。”

藍空桑道:“再不行,回雲夢澤翻翻書?”

殷問酒還是沒抬頭,“我以前還以為是我厲害呢,還會解蠱!給青兒解蠱時沒少看書,沒看出門道來啊。”

只有周獻一人站在另一個層面,“為何要解?她親自養育的蠱王,似乎也不害她,還能有大用。”

那悶頭難受的人猛的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周獻道:“你說我會不會,是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