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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觀察你許久,三顧茅廬的請,耐心誠心兼具,顯然一時半會並不沒有準備借你性命。
那麼你隨他入宮,也沒什麼不好,欽天監涉獵之廣,亦能精進你所學。你與他接觸,亦能對此人有所瞭解。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如此幾年後他竟選擇了死遁。”
蘇越一長段話說完後,目光落在殷問酒身上。
料想先要提出異議的,必然是她這個逆徒。
誰知竟是一言未發的周獻,他道:“陛下器重他,是因他如法炮製,向陛下諫言此等借命之法,可讓陛下借我性命。且早已選好行術之人,周時衍。
這些事,貴妃娘娘都知道。”
蘇越道:“知道的不算早,我並不常在宮中,除元靳以外的人事也少有關心。”
周獻:“可您搗毀了父皇的第一次計劃。”
蘇越漫不經心道:“也就是在那之前不久才得知他準備這麼做。”
周獻:“而那個時機,正好是程十鳶僵化身死後。”
蘇越眯了半分眼,笑道:“你想說什麼?”
殷問酒也看著周獻,連她也沒猜到他想說什麼。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周獻身上,他背手而立,道:“所以我猜想程十鳶的僵化,並不是元靳為之,該是您才對。”
梁崔日懵了,急切問道:“為什麼啊?怎麼會呢?”
師傅怎麼會讓她娘僵化身死?做籠的人是元靳啊!
蘇越沒答,反問他:“此話怎講?”
周獻:“時間趕的太巧,我母后那時已身死有些時日,父皇並未選擇在她身死後第一時間借命。而後到現在,亦不急著借命,證明他且還有命來等。
如此便顯得第一次借命的行為有些突兀。
如元靳父母般,他尚且可以讓屍體這麼多年不發喪,這方法給我母后使用應該也行,不至於如今需再折損一個太子。多留一個,往後我若有子有女的,他亦多些長命的機會。
前一日我們才發現程十鳶屍體,後一日他便發出我母后薨了的訊息,這突然為之,怕不是貴妃娘娘您吹了枕邊風?”
蘇越還是笑:“我的目的呢?”
周獻:“機緣,給問酒一個身魂分離的機緣。她這樣聰明的一人 ,哪裡會輕易以自己的性命相扯,只有突然的、急切的讓我非生即死的關卡,才能一舉成功。”
這會連殷問酒也同樣帶著驚訝的看向周獻。
他從未與她說過這個懷疑。
殷問酒甚至幫蘇越問了起來:“哪怕如此,為何一定要讓程姨死在這個環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