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起。

一看熟悉的房內,一看眼前好些熟悉的人,重複道:“是蘇越!”

殷問酒:“是蘇越放倒你,然後扔到城郊的?”

卷柏面露愧色,點頭道:“是,王爺呢?”

殷問酒笑道:“安下心,王爺去送皇后落葬皇陵了。”

看著時辰,應該也快要回來。

她又問道:“宮裡的事,你先與我講講,你見到蘇越時,她是蘇越?”

卷柏點頭,“是,蘇越的畫像,王爺曾畫過,與本人幾乎無異。”

回想那日。

“起初是陛下尋王爺去御書房,我等在外頭,然後便被人陰了。”

連殷問酒都沒想到能在宮裡直接動手,而動手的人還是皇帝!

周獻與卷柏更不知這拉朽術,必然缺少防備心。

卷柏繼續道:“這一暈,也不知過去幾天,再醒是被一公公叫醒,他還問我為何睡在宮人房,我問他王爺呢?他答王爺正準備出宮,估計還在尋我呢。

我不敢耽誤,還沒繞出去便又被……被蘇越放倒了。”

他越說頭越低。

“她是以蘇越的臉出現的,我還沒來得及詫異……”

卷柏作為周獻的貼身護衛,身手自然是極好的。

眼下接連打擊。

都是還未出手,便被人放倒,他這頭遲遲也抬不起來。

殷問酒寬慰道:“皇帝的影衛,想必更是各中高手,宮裡動手你自防備心弱。蘇越就更不說了,她精通醫術、蠱毒、符咒,放倒誰都不稀奇。

況且你還體虛,若自守靈夜第一日起算,如今都已五六天滴水未進了,我道你怎地還不醒呢。”

王前聞言忙把那還沒喂完的半碗參湯遞給他,“卷兄,來補補,快補補。”

門外傳來人聲。

想必是周獻回府了。

“傷好後,重罰!”他音調還帶著些僵硬。

房門再次被推開,周獻黑著張臉,身後跟著樓知也。

他直衝殷問酒來,“去哪了?”

殷問酒沒先回答,驚訝道:“不過三日日光,你的喜怒竟如此自如了?”

“王爺,屬下失職,請王爺重罰!”卷柏說著正準備從床上下來行跪,被周獻伸手壓下。

“並非……罰你。”

他要罰的是今日在王府看護殷問酒的那些人。

如樓還明所說,這麼大個活人走了,都毫無察覺。

仔細想來,又慶幸還好她走了。

但該罰必罰。

要聊的太多,一時半會也沒功夫去挑出那蛀蟲來。

樓知也帶上房門,幾人圍坐在卷柏房內的矮桌前。

眾人最好奇的,便是殷問酒今天去哪了?

“我去劉起的府邸了。”

多日前,殷問酒曾在胡記堂前支算卦攤,“那時劉起來求過一卦你們可記得?”

當時周獻,樓還明,卷柏都在,紛紛點頭。

周獻遲緩些。

樓知也不知道,這事在當時,算不得大事。

於是殷問酒又細說了一遍。

“劉素和的怨自宿州而來,她既不需要我解,也不傷我,便夜夜在劉府哭訴,劉起擔驚受怕,來向我求解,我當時,給了他一道符咒。

劉素和對劉起有怨,但遠不至於怎麼了他,我有心替劉素和報怨,給的那符咒,實則無用。”

哈?樓還明話到嘴邊憋了回去,這麼輕鬆詐騙到五千兩,厲害啊!

樓知也:“但他沒來找你?”

殷問酒點頭,給樓知也豎起大拇指,

“他若是來找我,我自有話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