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道:“我去沐浴了,你自便。”
蘇鳶盯著她那一身衣裳看得認真。
殷問酒脫下上頭的小襖,她便接在手中打量著,“殷姐姐,你這身衣裳,好看的很……又眼熟的很。”
殷問酒自己的衣裳都輪番穿了個遍還沒得洗後,便又穿上了蘇越這身衣裳。
主要是裙襬大,在馬車上方便的很,小襖也暖和。
等她脫下裙子,只穿著裡衣往浴房走時,蘇鳶看著那裙襬上閃爍的各色琉璃才驚道:“這樣式我見惠姨穿過的!”
“噢……聽說是異域風格改良,我路上見著好看買來的。”
浴房門關上,蘇鳶的咋呼穿門而過:“你騙小孩呢!我及笄了!這琉璃又不是陶土碎片,哪是隨手就能買到的!當初我見這衣衫好看,想試一試她都不許!”
“殷問酒!你到底哪來的這衣衫?她送給你的?”
“嗚嗚嗚……我摸一把都讓我放手,居然送給了你……嗚嗚嗚,偏心死了!”
“難怪只教你們本事,就把我閒養著,嗚嗚嗚……”
蘇鳶哭得好不傷心,哭完見沒人理她,又道:“所以查清楚了嗎?慧姨她可好落葬了?”
她總覺得,人死後一直被凍在那冰室之中也寒涼得人。
還是該儘早入土為安才是。
殷問酒舒服的泡在浴桶之中,答道:“快了,等你……花哥哥擇一個好日子吧。”
若是喚花蝴蝶叔叔,這幾人就差了輩份,亂得很。
“可以擇日子了?那是誰殺了慧姨?”
好久不聽惠姨這個稱呼,殷問酒又陷入了思考。
她是以千南惠的臉死的,死屍出現的契機……是因什麼呢?
她如果不是為了詐死,會不會剛好那個時間,程十鳶的屍身無法再得以儲存,所以便想了這麼一出?
至少讓他們把屍體當作她來看,也會好生安葬。
而這屍體作為師兄的娘,也能得到合理化的祭拜?
殷問酒一時想得入神。
“殷姐姐?”沒人回答,蘇鳶又叫了她一聲。
“我的蘇姐姐,您讓我好好泡個澡,放鬆放鬆吧。”
“噢……”
門外沒了聲響。
……
獻王府。
周獻剛換完衣衫,樓知也便到了。
“王爺,朝堂之中,因陛下對您擅自離京大發雷霆,且力捧太子之勢,我父親及兵部的段大人皆遭莫名彈劾而被責罰。”
周獻眉頭緊擰。
樓知也繼續道:“責罰不輕不重,只為表明出他的態度,朝臣之中太子勢力愈發凸顯,明著支援王爺的人皆不太好過。”
周獻問:“也好,此番動盪之下便洗去一些心不定之人吧。”
樓知也遞過來厚厚一沓紙張,道:“名單中人,事蹟表現皆記錄在冊。”
周獻接過,樓知也辦事他放心。
“純貴妃呢?五嫂可曾入宮得見。”
樓知也:“得見,這一月多共入宮兩次,一次為純貴妃邀請,一次為禹王妃遞了拜帖。”
“兩次……”周獻重複了一遍,哪怕蘇越再快,也快不過他們一兩日罷了。
那麼宋念慈見的是誰?
替身。
“派人去蘇宅,知會王妃去尋五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