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身,反反覆覆燒個不停。

殷問酒的藥喝下去,退上一個白日,夜間便又開始復燒。

連殷神醫也束手無策,恐嚇道:“心哀心憂,鬱鬱寡歡大多就是這麼死的。”

至上京城門時,花蝴蝶肉眼可見的臉頰深凹,原本精細到極致的打扮也凌亂的很。

他潦草的給自己壓上一頂帷帽,獨身趕著馬車先幾人入了城門。

藍空桑鑽進殷問酒他們的馬車。

進了上京城才想起來問:“那太子不是已經知道你與花蝴蝶的關係了?”

畢竟那黑衣人在崔宅的陣法中,聽了個全。

殷問酒披著一床棉被靠坐在最裡頭,無精打采地道:“知道便知道吧,想來他應該也有些訊息要告訴我。”

對於兩人的關係,實話實說也無礙。

他們查不清蘇越的身份,周昊自然也不能。

比起要他性命的皇帝來說,至少殷問酒沒有殺他的目的。

卷柏在外頭問:“主子們,回哪?”

殷問酒:“蘇宅。”

周獻:“王府。”

殷問酒:“那順路先送我。”

周獻:“……王妃回京為何不先回家?”

他的回家落音較重。

意圖讓她清楚,王府也是兩人的家。

殷問酒驚道:“三十日已過?”

周獻:“………… 已過。”

然後她便皺眉不語,直到卷柏把馬車停到蘇宅門前。

“你先入宮父慈子孝一下,他既毫無動作,各中變化你仔細著些,還有您的宏圖偉業,必然忙得很,忙完再來蘇宅尋我吧。”

殷問酒說完,便撩開車簾。

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她逼回去。

“不過一月左右,怎地凍成這樣?”她小聲嘀咕,一鼓作氣的抱著自己往大門口跑去。

周獻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笑了笑。

馬車繼續往前時他交代道:“派人去尋知也。”

卷柏一聲長哨,暗衛悄悄落在馬車邊。

這次出京,是在去小秦淮河的路上改了道,周獻未帶一名暗衛。

入了京,守在城門的暗衛便一路跟著。

“去尋樓指揮使到王府。”

那暗衛領了命,又道:“太子殿下一日一問您是否回京。”

馬車內的周獻開口道:“那便請太子入夜後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