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甩上馬背,清晨的江陵街道上,一馬兩人快到只見殘影。

“昨晚蘇越出門,我們一路追至一座宅院,名崔宅。”

梁崔日被卷柏圈在身前,他明顯一僵,重複道:“崔宅?”

當真如師妹所料嗎?

卷柏:“是,崔宅,我盯著那宅院大門,它就這麼生生在我眼前消失了!”

……

蘆葦叢還是那個蘆葦叢。

周邊田地湖泊依舊。

獨獨不見那宅院。

卷柏指著那蘆葦叢道:“昨日我們前後腳跟到此處, 我與黑衣人親眼見到蘇越進了門,而後黑衣人近身去跟,我便在此處等王爺他們。

久不見黑衣人回稟,於是藍刀客也進了宅院。

兩人都不回來時,王妃料想出事了,便與王爺去敲了門,藉口落難至此地,那門開了,放了他們二人進去。

這一夜,我便在此等信,直至天色慾亮,一人未出,那房子卻在我眼前消失了!”

梁崔日一臉驚色的聽人講完,走近他兩步,伸手就往人臉上去摸。

“我是我!梁大人,這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玄乎的陣法存在?”

梁崔日這遲來的確認得到了肯定,這才往卷柏說是崔宅的方向走過去。

“卷侍衛,你拽著我省得走丟了,這地方確實有陣法。”

卷柏拽住他的衣袖,跟著人在那塊原本該是崔宅的地界上來回的繞。

繞了好半晌後,那蘆葦叢出現在了兩人右後方。

梁崔日唉地一聲,又開始是繞。

這回,那蘆葦叢被繞到了左後方。

反反覆覆,蘆葦在他們東南西北四角都出現了個齊全。

“唉……”

“梁大人?這陣法你不行?”卷柏急的直接。

梁崔日蹲在地上,拿了根枝條左畫右畫,“我行!師傅畢竟是師傅,自然有些難度在的。”

花蝴蝶在術法陣術上,容不得人說他不行,他有滿腔自負自也不是憑空而起。

又過片刻,梁崔日站起來時一陣眩暈,還好被卷柏扶住。

他又開口道:“梁大人你行不……”

“行!拽緊了我。”

梁崔日這回步子拿的很慢,左走三步,斜退四步……

來來回回,像跳舞似的,也約莫一曲子的功夫,他停了下來。

“《波斯鼓樂》,是《波斯鼓樂》!”

卷柏疑惑:“什麼《波斯鼓樂》?”

“欽天監的一本藏書,春榭潮有以此編排的舞!”

卷柏想起來了,當初王妃斷言千南惠便是蘇越時,《波斯鼓樂》春榭潮的招牌編舞便來自這本書正是她的論點!

沒想到,此地的陣法居然也是用的那舞步!

卷柏不敢離了梁崔日的身,問道:“那可是破了?”

“是!”

梁崔日轉頭,這回蘆葦叢就在兩人身後,再往前看,便是那崔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