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贏太子便可,哪怕再等十年,二十年,順應正道登上那個位置後再還衛府一個清白,我也等得。

在這個過程之中,逼周昊逼宮,也是我計謀的一部分。

太子更被文官支援,追隨他的武將具我所知,最大一頭是三千營。”

殷問酒插話問道:“三千營?不是保護皇帝的嗎?”

周獻:“是,但三千營中有周昊的人,真要逼宮,其實最快突襲且能調動的便是京兵,遠一些軍營但凡動作,很快便會引起宮裡的注意。

做皇帝,各方軍營,負責的將軍,考究的很,怕的便是一方圖謀不軌。

周昊幾十年籌劃,所以我說,不知道是他不夠狠,還是那位太狠呢?”

他這話說完後,緩來一會才再次開腔,肯定道:“若真要起兵決一勝負,我會,若是對父皇,不過五成。”

皇帝的權衡之法,如今再從頭來看,他玩的確實精妙。

給皇子找些事做,互相為敵。

而最終,都是他的棋子罷了。

周昊是死棋,他亦是。

半晌無人開口。

宮門層層,掌天下兵馬的帝王,這五層怕都是他冒險估算。

且還不說必會背上一身罵名。

“揉一揉吧。”

殷問酒翻了個身,背朝周獻,往後挪了挪。

他嗯了一聲,伸手過來,掌心蓋在她的小腹。

單是覆蓋不動,很快暖意便透過衣衫,讓人舒適不少。

大概覺得差不多,殷問酒身體也放鬆下來後,他才慢慢輕柔起來。

……

這一夜終究未能好眠。

半夜四更,外頭北風呼嘯,最是睡得沉的時辰。

藍空桑叫了兩聲沒人應,想來都是累的很,短刀自縫隙伸進去,門瞬間被開啟。

燭火點燃。

周獻額頭上炸出一層薄汗,把殷問酒護在身後。

見那手中握刀的人是藍空桑,喘出一口長氣來。

“快穿衣衫,蘇越出門了。”

卷柏回來報信,又不放心那黑衣人一人看著,叫了藍空桑後便又追了去。

周獻和殷問酒動作很快。

四更的天,一出門便被北風颳眯了眼。

怕馬車響動太大,藍空桑抱著殷問酒,周獻離著一人的身位墜在她們身後。

“見什麼人需要挑這個時辰去?”周獻問。

殷問酒一路無言, 她也在想這個問題。

“去了就知道了。”

這路,越走越慌,大小湖泊不少,趁著月色望湖面,盡是殘荷枝條,顯得更涼了幾分。

荒路荒湖走了近大半個時辰後,遠處得見螢火蟲般的兩小點光。

看來便是那宅院。

藍空桑腳下加快,終停在一處蘆葦地。

正好遮住幾人身型。

卷柏也等在此處。

“人進去了?”殷問酒問。

卷柏:“剛進去一會兒,太子的人追進去了,我便在此等你們。”

此處離著那宅門還有些距離,看不清牌匾上的字。

“那上面寫的可是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