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蘇越還在笑個不停,也沒準備開口說些秘密的意思。

於是殷問酒反問梁崔日:“你為什麼改道了?師傅和你說什麼了?”

師傅沒死,梁崔日又變成了師傅寶。

一張嘴縫得死死的,不答。

殷問酒嘆上一口氣,“行行行,就我不尊師重道唄,就我非得活個明白唄。”

她就該能想到,梁崔日這花蝴蝶,就算他真的回了域都府都不一定能探出什麼來。

更別說演技超群,能騙過她和周獻。

梁崔日被殷問酒陰陽的左右為難,他看看師傅,又看看殷問酒。

自己同樣滿腔疑惑要問。

但師傅只需要用兩個字打發他:閉嘴。

笑夠了的蘇越伸手擦了擦眼尾的淚,“崔崔,她們管你叫花蝴蝶你可知啊?”

她自己問出來,又被戳中笑穴似的笑到顫抖。

梁崔日蹙眉。

就聽她師傅肯定道:“好形容啊,好形象啊。”

“師傅。”梁崔日叫了聲。

眼下師傅看著還是不到三十的模樣,他都三十二了,語氣措辭且還要適應一番。

再不像幾歲十幾歲時,能粘著她。

幾人在前庭畢竟惹人注目,梁崔日也小聲道:“房裡說吧?”

這幾日他都同程十鳶各吃各的,就怕被人盯上。

他不往域都府走,對那位皇帝好解釋,畢竟是玄學,但師傅的身份得保密。

師傅說的。

一行人往二樓去。

進了房間,蘇越便撕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蘇越的臉來。

這回殷問酒便看不出來這張臉是真是假了。

梁崔日早幾日便見過,所以也不稀奇。

“兵馬司那具屍體是誰呢?”殷問酒問。

梁崔日既然不說,她便旁敲側擊的從事關他的地方問起,心想總會露出些破綻來的吧。

果然,梁崔日並不是沒好奇心的人。

他接話道:“是啊,那是真的臉,且頭上也有一道疤。”

蘇越道:“什麼疤?”

梁崔日不好去撥她的頭,指著自己頭上,那疤的大概位置道:

“這裡,一條細長的疤,兒時我在你頭上見過的,那屍體此處也有一道。”

蘇越“噢”了一聲,“為師怎麼教你們的?若是做一張世間有此人的臉,那便細微之處都要模仿到位,才能不被人識破。

你說那疤嘛,便是這細微之處,你看,我做蘇越不就沒有。”

她主動把自己的頭髮撥開,確實沒有。

“那是你殺了她,達成自己假死的目的?”

梁崔日語氣驚訝,畢竟他視作母親的程十鳶,雖不著調,但絕不會濫殺無辜。

殷問酒反駁道:“不是,那屍體的臉最多不多三十,這世間又不是人人都不會老。”

如果蘇越是二十八年前照著那人做的人皮面具,那麼如今那人該有五十左右。

又怎會是那張依舊不過三十的年輕面龐。

“所以你現在是誰?”藍刀客還在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