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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沒一會,梁崔日又是一張新皮自茶樓過來。
“你可算了周時衍?”殷問酒迫不及待問道。
梁崔日腳步一頓,“不是讓算太子嗎?”
殷問酒:“行,先說太子。”
梁崔日:“皇家命盤之重, 算不得長,算不得久,也不似尋常人能看的明,但至少三十日內,無隕。”
殷問酒中心有數,不管是因皇帝不信,還是周時衍不行,兩相阻礙下他們都不敢貿然行事。
她又道:“周時衍此人,你可算過?”
梁崔日又是一陣愧色閃過,“此等消耗之事,若非陛下要求,我不主動。”
也就是,沒算過。
周獻突然開口提及:“你未曾在時衍身上見天子之氣,起初只以為出現在你面前的為假,所以沒有,今日此人呢?”
殷問酒搖頭,“這也是疑點,也可論證為他的天子之氣隨那陣眼用物,一併棄了。”
“陣眼用物?什麼陣?”梁崔日問道。
在敘述今日之事前,殷問酒先問了一句,“師兄對陣法可算精?”
梁崔日:“算精。”
殷問酒:“若是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做陣,你可否能察覺?”
梁崔日:“這不好說,也要看是何陣,有些陣法靠年月來養,便不易察覺。”
想來也是。
殷問酒便將白日裡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梁崔日。
包括她對周時衍做陣的猜測。
梁崔日驚愕不已,久久找不見自己的聲源。
“師、師妹,你當真是……可怕啊!這怎麼想的呢?怎麼可能呢?”
兩個周時衍已經讓人難以置信,如今兩個還都是閹人。
真的皇太孫周時衍,斷了自己的命根,拿來設陣?
這是人的腦子能想出來的?是她這個十八歲的小丫頭想出來的?
殷問酒:“我問你,欽天監的藏書中,有沒有邪法?”
梁崔日:“有,但……”
他但不出來,這兩日所聽所聞,再難令人接受的事,似乎都有可能為真。
殷問酒:“事情在一步步的論證著,因確實有人與樓蘭同房,我一直以為兩個周時衍,一個還是真男人。
他們為假的淨身,是怕他把控不住,胡作非為,也淨了他可能會有的狼子野心。
而真的周時衍,目的在於為皇帝行拉朽術,行術成功他便能做回他自己。
在今日他讓我把脈之前,我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