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應俱全。
梁崔日稍有動容,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終未發一言。
周獻自覺進了殷問酒的房中,兩人也不管藍刀客和卷柏要如何安排。
蘇宅比蘇合院還是大不少,就算藍空桑榻上沒個空位,卷柏也不愁沒地方睡。
溪羽作為蘇宅的臨時管家,這一晚忙到腳不沾地。
各個房中炭火熱水送個沒停。
這宅院裡,還是頭一次如此熱鬧,人手根本不夠。
她心道,看來明天還得尋小卜管家再買些身份乾淨的下人來。
……
殷問酒房中。
浴桶沒備兩個,周獻便等在屏風外頭吃茶。
“你今日入宮,可有所獲?”
殷問酒奔忙一日有些睏倦,便也不等了,直接隔著屏風聊了起來。
周獻道:“三千營確有動向,早前太子說宮中有為純貴妃立後做準備一事,也確有其事,但不知因何又秘密叫停了。”
殷問酒笑了笑,“他還當真喜歡呢。周禹呢?因何回不來?”
“追究幾日,發現是因父皇的令。”周獻的聲音離著屏風近了好些。
“令?他為何又不讓他回來?”
“我亦還未想通。”
周獻再說話的聲音,已然到了屏風跟前,可見模糊身影。
“我穿了衣衫,一起洗?”
為省時間,她不是沒邀請他。
但周獻拒了。
此刻又走這麼近,她便順嘴再問一句。
這次人沒客套,轉眼出現在她面前。
她下巴擱在浴桶邊沿處,身體沉在水中,水面浮起的花瓣飄香,也厚而密實,什麼都不可見。
他慢條斯理的脫衣衫,殷問酒也不移開目光,直直的看著。
“不知道卷柏今晚睡在哪裡呢?”她問。
周獻笑道:“王妃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兩個空耍嘴皮子的人,殷問酒壓根不擔心他,又問道:“我還不知道過程呢,空桑居然學會了忽悠我,真讓人傷心。”
周獻上身脫得乾淨,僅穿著褲子邁腿跨進浴桶之中。
她明明已經泡過一會,這溫度依舊燙人。
浴桶不小,坐下兩人豪不挨著都尚有餘地。
周獻適應了這燙人溫度,才道:“不聊正事了?”
殷問酒還是那個倦懶的姿勢,回道:“桑桑也是我的正事,我想不明白,這事怎麼發生的如此突然?你知道桑桑什麼態度嗎?”
周獻有些心不在焉,“什麼態度?”
“不想對卷柏負責的態度唄,所以我好奇啊,那天是不是卷柏被欺負了?那就挺對不起他的。”
身後傳來周獻的悶笑,“若要這麼論,我們卷柏確實是被欺負的那個。”
殷問酒來了興趣,轉身朝他道:“卷柏同你細說了?”
周獻盯著她因動作起伏的白皙弧線,燥意瞬間直通五臟六腑,而後往下腹去。
他看著那曲線再次沉入水中,才滾動喉結開口道:
“不算細說,你想知道過程?那辛苦我大致為你演示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