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如今性命被挾,更不可能。
他們前往江陵時,他便已開始暗中動作起來。
而周獻朝堂之勢本就不低他幾分,更有武將的暗中支援,加上週禹,如今再加上玄學上還有殷問酒這一助力。
不管皇帝借命一事是否出現,他都不可能再坐以待斃。
若再等下去,這太子之位,或說帝王之位早晚會變為周獻的。
再加之周獻回京後並不收斂的抉擇心忠之臣,一副要大有所為的動勢,算是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於是周昊表面慌亂無措,實則蕭澄已暗中與三千營部署起來。
既是死路,不如一搏。
“確實不對勁,邊漠之遠,我與五哥通訊不便,難猜。”
殷問酒道:“這樣的局勢,一來,在皇帝眼中並不為懼。周昊舉兵逼宮,你在上京,豈會觀之任之?
哪怕周昊事敗,正好關押起來待殺之。
可週昊舉兵,皇帝他亦該擔心你是否會趁亂取帝位而代之,然後栽贓給周昊,連好名聲都能博回來。”
周獻的下巴抵在她頭頂,笑道:“小酒兒哪裡不懂朝堂之勢了。”
殷問酒繼續道:“二來,如我們之前所說,哪怕此事只有一成機會可勝,皇帝亦不該賭才是。
那麼他不讓周禹回京,不將你們拉扯成三方勢力,我著實想不通。”
這腦袋一旦轉動起來,睏意盡消。
周獻不語。
殷問酒又繼續道:“所以我在想,為何周禹從來不在帝位之爭中?他難道一心只想扶你上位?從未覬覦那皇位?”
“他不是一心扶我上位,我們對皇位沒有憧憬,我們只是目的一致。”
但如今他與周昊爭奪的局勢,確實如殷問酒所說,只是他與周昊的相爭。
於是他補充道:“五哥同我皆是在衛府為老將軍、衛家叔伯所教。他性子不似我這般跳脫,偷懶耍滑的。
他會因酷暑練武至暈厥,會因兵法悖論與校尉等爭得動手。
不夠圓滑、死腦筋、木頭……這些是大多數人對他的看法,但不可否認他對排兵佈陣的精通。
這樣的性子,可比我這個閒王名聲還要不適合黨爭。
你所說的現狀,便是在這種認知中,成為了兩分勢力的結論,五哥站在我這一邊。”
殷問酒點了點頭,“我不認為一人擅長領兵打戰的將軍,不適合做皇帝。不是說這個皇帝,做皇子時同樣與衛老將軍一同出征打戰嗎?”
周獻垂下眼眸看向懷中人模糊不清的臉。
她這話說的還算迂迴。
他笑道:“與我說話無需多有顧忌。”
於是殷問酒直言道:“周昊做逝去親,借你性命後,皇帝是準備再努力努力生些孩子來試試可否再借,活個千秋萬代呢……
還是在你與周昊死後,先立一個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