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解也終於得解!
當真是驚世駭俗、聞所未聞、連想也無法想到的……陰暗、齷齪……
沈鄴讀了很多很多書,此刻腦中出現的形容詞,卻也只是重複著周獻的話。
此行,人神共憤!何等卑劣!
“這世間,當真有此種陣法存在?”他也同樣疑惑。
周獻點頭,“沈大人久居上京,若是往外走一走,探一探,便能得到更多的佐證。再者,此法確實想旁人不能想,若是不被人道出,我亦從未想過。
但一旦被人道出,這上京之中,你亦可以一探。”
若說探,沈鄴此刻便能從上一次關於皇太孫二十八婚期是吉是兇一事中窺出些不對來。
他在左右輿論時,哪怕百姓對欽天監有了些質疑,但依舊鮮少有人會談起被欽天監定為做邪法借運而被滿門抄斬的衛府。
要說以往,此事未發生之前衛家在百姓心中備受愛戴。
就算因著禁令,為何連私談都極少?
哪怕談及,都是痛罵,嫌惡之色。
因禁令的畏懼反而不可察。
周獻觀他神色,心中必是已然察覺不對來。
於是直接道:“如今局勢,我只能說不利於我,所以衛府一案必須要推進速度來辦了。”
他沒有說皇帝要他死一事,這同樣是懸在周獻頭上的一把刀。
因著那人所想的變化,隨時可能落到他頭上來。
如今朝堂之中,確實太子勢大。周獻這邊不管是主動隨風搖擺的牆頭草,亦或是被動被他清出忠心名單的人,都讓他處於劣勢之位。
沈鄴便也沒多問,既決心要成其大業,信任自是排在首位。
他道:“王爺需要我如何?”
周獻:“做你最擅長的。”
沈鄴沒明白,道:“衛家一事,有禁令,我若強行造勢議論,於百姓來說同樣有殺身之禍。”
“再者,陣地不破,上京百姓在這其中不是死局嗎?”
輿論起,輿論因陣而衰。
徒添禁令刑法罷了。
周獻自窗縫之中望向河面, 殷問酒自然是早已不在。
他視線未移,道:“一人百人,皆可罰之,千人萬人呢?”
“人在做,天也要看看吧,看看這護國將軍府滿門,行刑時的天象之異,它不是也看到了嗎!?”
周獻換了口氣,收回視線看向沈鄴道:“再過半月,便是四年一度的朝京節,屆時會有不少外城州縣之人前來一睹陛下聖顏,時機……剛剛好。”
沈鄴頓悟,問道:“是否外來之人,於陣法之中的影響會更小?”
周獻:“獻王妃說是,入陣皆有影響,但這種影響遠不及常年在陣法之中的人。沈大人要做的,便是迅速讓輿論發酵,形成千萬人的勢。
輿論勢成後,那出頭之人,便由我來。”
沈鄴蹙眉,“王爺,不可賭。”
他若敗,衛家一事便再無人能為、無人敢為。
周獻端起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冰涼,他依舊喝下。
半晌才道:“這半月,我們會讓賭盤,變為棋盤。比起運氣來說,本王更願意執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