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聽完,想起在況府時殷問酒讓那況老夫人寫的六份和離書。
心想這婚確實不能隨意的結。
後患無窮!
“師妹?此事你如何想?與你可有關聯之處?”
殷問酒抬了眼,道:“我本就想著,你娘她以活死人之軀活著必然不願,為何要離開你,是因你學術法,總會察覺。
而為何要繼續的活,則是她參悟了其中蹊蹺。
崔林之與你皆被梁家人所殺,蘇越在已知你死的前提下依舊要做她為活死人?
沒有理由。所以你娘也發現不對,於是繼續入陣養活死人之身。她死,也想死個明白。
與崔林之那些年的情誼,想來她如此灑脫一女子必然不傻,崔林之待她必然也是真情實意她才會至死未察覺……”
再細思極恐一些的想……
殷問酒問道:“她做程十鳶時,可常戴面具?”
梁崔日答道:“經常戴,也喜歡各種奇裝異服的裝扮。”
天下之大,碰巧遇見的機率該多小?
但她還是謹慎。
這便是板上釘釘的肯定。
躲崔林之的同時也要找崔林之。
可崔林之還是先了她一步。
“她死在帶回陰生子之後,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她一直以千南惠的身份行動,還是被人尋到了?”
“近三十年,加蘇越一起她們都沒有尋到崔林之任何訊息。”
“蘇越至多三年必會去一趟崔宅,不為祭拜,是為等待崔林之露出些痕跡來。”
“天下之大,這人要躲在何處才能不被查到,不被算到?”
“若是龜縮山林,又怎會發現程十鳶,再置她於死地。他必然還是活在人群之中的!”
“千南惠是程十鳶;那帶你長大的十來年中,師傅或許有時候也是程十鳶;那在雲夢澤時呢?師傅會不會有時候也是程十鳶;還有師傅會不會也偶爾做千南惠呢?”
“那救我的,為我做那些的,是程十鳶還是師傅?如果是程十鳶,她會是因為什麼?是師傅,她又有什麼原因?”
殷問酒像是在自問一般,噼裡啪啦往外倒出一堆話。
也不需要梁崔日回答。
“至於你說的關聯,便在於我如今已經分不出她們誰是誰了,又是誰在為我做這些。”
梁崔日自然也是滿頭霧水。
他道:“你自己想不起來任何嗎?”
“想不起來,任何!”
她說著又晃動腳踝,喊起衛清纓來,“衛清纓,清纓姑娘?衛小將軍?我們以往不是還曾有過對話嗎?你可曾在酒泉見過我?”
梁崔日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疑惑,打斷道:“對話?她有意識?”
“有。我曾差點嗚呼時,她清晰的在我耳邊喊我,催我,還說時間不多這種話。後來便再沒活躍。”
梁崔日道:“沒活躍之後,你身體便越來越好了?”
殷問酒:“也沒有,好長一段時間因為陣破,我日日夜裡幾乎都要被怨氣壓死。自衛家滿門的困陣法過渡而來後,便好了,但她依舊不再活躍。”
梁崔日盯著她依舊沒穿上襪子的腳踝道:“拿給我看看。”
殷問酒伸手解開時,梁崔日在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來,“放在上面。”
“……”
他舉著那塊帕子,去了書房。
殷問酒同藍空桑一同跟著。
書桌上井然有序的擺放著朱書黃紙。
梁崔日單手執筆畫符,嘴邊念念叨叨,將那手帕放在黃符之上。
良久後道:“我確認了三遍,這鈴鐺不過是尋常辟邪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