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亂,在湖中晃盪時反而能平靜些。

一杯熱茶下喉,身子才漸漸暖和。

樓還明問:“怎麼被人堵著也不出聲借過?”

殷問酒悠悠然道:“積攢好脾氣好人緣,”

樓還明無言。

看著她那副萎靡樣,又道:“我聽大哥說此行不是收穫頗多嗎?你怎地還如此狀態?”

殷問酒回視他道:“二哥你棋下得如何?”

“一般般。你想下棋嗎?”

“侯府,樓家,你們追隨周獻共謀大業的決心,是甘願付出性命嗎?”

她的話題東一棒槌西一榔頭。

樓還明也沒多問,只是答道:“沒有願不願意,也沒有值不值得,也不因庭驍,只是因這件事,是這件事讓我們達成一致,願共同謀之。”

他伸手在殷問酒頭頂揉了揉,笑道:“你們千萬不要認為身上揹負著我們的性命,若要這麼論,那得把人壓死。腳步如此沉重後,便會顧慮重重,遇事不決,這才是大忌。”

樓還明缺根弦的腦子,很少能有如此正經有理的時候。

殷問酒乖巧點頭, 靠到椅背上喊了一聲:“小胡。”

藥鋪小二小胡應聲而來,“小姐,有什麼吩咐?”

殷問酒噼裡啪啦念上一些藥材名和其所需的用量後問:“記下了嗎?”

小胡:“…………您好歹讓我帶張紙筆嘛。”

樓還明臉色難看:“…………我記下了,誰喝?為何少了一味又多了三味?”

藍空桑:“少了多了?為什麼?效果還在嗎?”

殷問酒:“…………此方更不傷身,效果還在,她喝。”

她衝空桑一指,然後樓還明的下巴掉下來便回不去了。

“既然你記下了,那便辛苦二哥抓一份吧,三碗熬成一碗,我眯一會。”

殷問酒已經吃驚過了,只想著來胡記堂藥材齊全抓藥吃方便,順便等等周獻,完全沒想過樓還明的下巴。

樓還明自己咔嚓一聲把下巴扶了回去,嚥了咽口水後剛想問什麼,腦子還算稍快的讓嘴憋了回去。

他問總是不妥的。

於是只道:“我去我去。”

藍空桑在殷問酒身邊坐下,疑惑:“至於如此驚訝?”

殷問酒閉著眼,屋裡爐火不夠,她抱緊了雙臂道:“這事倒是不至於,你情我願便是好事,那些世俗戒律都不值一提。他只是驚訝在人,藍刀客在他們眼中,可是比我還沒有魂魄與情愛的。”

藍空桑噢了一聲,又道:“你有信心在十五日內解決陣眼問題?”

殷問酒依舊沒有睜眼,答道:“沒信心,但總是被動不是我與周獻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