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玄學之法,於你皆有益處。
況且,婚事在三年之後,屆時她那副身體是否好活,也還兩說。”
周獻眉頭緊鎖,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又道:“那父皇為何暗示我們可於先育子?讓一個不會成為王妃的人生出長子來?”
周帝手下一頓,順勢擱下茶盅道:“因為父皇知道你心中喜歡,也算不留遺憾。”
他又變成了那個寵愛他的慈父模樣。
“皇子,太子,天子的婚事,皆因利求。你五哥能隨意的娶,那是他並不在黨爭之中,若他的婚事當真涉及權勢,太子不會允許,你亦不該允許。”
周獻聽著不言。
按周帝的意思來聽,這天下的下一任君王,只會在他與太子之中。
而他似乎更偏愛他一些,該說他一直都是更偏愛他一些。
他要借他性命的這層窗戶紙,還未捅破。
若是以往,周獻聽著皆不過是他在做朝堂勢力的權衡。
若太子獨大,那麼帝王便無法保障自身安危,是否還能穩坐。
如今周獻心知肚明,竟覺得這對話顯得格外搞笑。
“兒臣知道,謝父皇教誨。”
周帝道:“你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便好。獻兒,你母后的事,我知道你心中有惦量,但不要記恨父皇,也別妄圖挑戰父皇對你的偏愛。她能與太子同流對你下毒五年之久,你便該明白這帝王家的種種不堪。”
周獻牙關緊繃,又道:“兒臣明白。”
“好了,退下吧。裴嚴,拿些傷藥給獻王。”
裴嚴:“是,陛下。”
裴公公領著周獻一同出了御書房。
“七王爺,何苦非得捱上這一頓打呢。”裴嚴語氣心疼道。
周獻身高腿長,步伐穩當,絲毫沒有表現出剛被鞭打過的不適。
他笑道:“我不聽話,總要讓父皇出出氣才好。”
裴嚴:“唉,您若像以往一樣哄陛下兩句,他也出氣的呀。”
周獻笑而不語。
他只是需要在周帝更多的表現與神色中,意圖探尋出些秘密來。
“裴公公,我擅自離京這一月來,父皇可曾氣急傷身?”
裴嚴道:“自然是氣的。”
周獻:“是我不該,好在宮裡還有純貴妃在,總能讓他寬些心的。父皇對純貴妃,二十多年獨寵,我以為他會理解我待殷姑娘的那份心意。”
裴嚴笑道:“自古還有情關難過呢,陛下他想來也是懂得,只不過希望七王爺能分清主次罷了。”
周獻道:“可純貴妃從來不是他的利益選擇,不是嗎?”
朝堂黨爭之事,周帝尚且不避諱裴嚴,想必這後宮之中,更是沒有避諱。
可誰知裴嚴道:“奴才對貴妃娘娘倒確實不太瞭解,陛下同貴妃娘娘一起,也是時喜時憂,所以啊,老奴以為七王爺當下還是該以大業為先。”
他說罷自己掌了嘴,又道:“是奴才多嘴了,望七王爺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