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模仿皆無破綻,但獨獨這純貴妃喜愛之樹,她無法拿主意送與我。”
“貴妃宮中,都道她是個好脾氣的,陛下賞賜再名貴稀罕的玩意她送的眼也不眨,哪裡會想到有人要求一棵樹呢。”
殷問酒唔了一聲,很疑惑,道:“按你對周禹這份心意來看,皇帝對這樹的隨意,能是因何?”
他最喜歡的純貴妃最喜歡的樹。
他一送便是兩顆,也不怕寵妃衝他鬧脾氣?
宋念慈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一是寵愛不過假意,二是陛下在鬧脾氣。”
“陛下在鬧脾氣?他鬧什麼脾氣?”殷問酒不懂。
宋念慈道:“他心中有真的純貴妃,又不滿她的一些行為,所以拿她的樹出氣。”
“啊?”殷問酒更不懂了。
真的純貴妃是她師傅啊!這真的很難想象。
宋念慈笑道:“我做一個比喻,比如七弟惹你不高興,你心中苦悶又拿他沒一點辦法,會不會也想做做他的手腳呢?”
殷問酒還是很難想象,嘀咕道:“我能生什麼氣,又能做什麼手腳?”
她想象不到那個畫面。
宋念慈笑:“不為難你了,這是我的兩個看法。”
殷問酒又問:“那周獻兒時也折枝呢?”
宋念慈:“我理解為一絲絲愧意,畢竟七弟是要做獻的。”
水聲嘩啦。
殷問酒道:“你歪理吧。”
她換了宋念慈的一身衣衫出來,又道:“她回來了,你明日再遞一帖,看她見不見。”
宋念慈道:“好。”
殷問酒收拾好,在她對面坐下,這才伸手探上她的手腕。
兩息後:“少吃點,你人太矮小,他們周家皇子各個人高馬大,你這孩子的骨量不小。”
宋念慈聞言放下手中糕點,哎聲道:“月份越大,我這胃口好得喲,一天恨不能吃八頓。”
她摸摸自己的臉又道:“是不是胖了很多呀。”
殷問酒:“還好,都長在肚子上了。周禹呢?出發回京了嗎?”
宋念慈又嘆上一聲,道:“沒有呢,前幾日收到來信,說是天已寒涼,但隔三差五總有那不安分的反覆試探邊界,所以不得鬆懈。”
她聽殷問酒將出京後的事大概簡述一遍後,問:“你為何斷言她入宮做純貴妃了呢?”
“不管入沒入宮,她必然是要回上京的。”
“為什麼?”
“因為三十日已過,皇帝若是改變想法,借命的吉日還是好選的。”
宋念慈還是不解,又問一遍:“為什麼呢?陛下要借命,你師傅著急趕回來的因果乾系是?”
殷問酒回道:“如果第一次借命,讓我得知,是因她需要我身魂分離且能不死的機緣;那麼這次她馬不停蹄的讓我們回京,便是她不希望周獻……也或者說是周昊死,亦或是,不希望皇帝借命成功。”
宋念慈還沒理解,繼續追問:“為什麼是她來著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