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宋念慈嘴裡疑惑著,手上忙著脫鞋。

恍然大悟道:“原來她之前說的是這樣呢。”

上了床,她整個人纏上殷問酒,肚子貼著她的手,一手摟腰,一條腿壓著她。

然後問藍空桑:“這樣可以嗎?”

“可以。”

藍空桑為兩人蓋好被子,端了把椅子來挨著床邊坐下,方便聽人氣息。

“樓指揮使,這裡你無需憂心,回去歇著吧,順便讓人安頓一下我的丫頭。”

“是。”

……

人不醒,宋念慈依舊憂心的睡不著。

時而伸手捂在殷問酒胸前,看看是否有心跳。

時而又摸一摸她脖頸上的脈博。

一個姿勢久了,她半邊身子發麻,又忙著轉身換一條腿來搭。

嘴巴更是沒停,絮絮叨叨。

“藍姑娘,我可以也叫你空桑嗎?”

藍空桑:“隨你。”

“空桑,以往問酒和七弟一起睡覺,你也這麼看著嗎?”

“不看。”

“也是,那問酒在不認識七弟時,每晚都這麼難受嗎?那多受罪啊!”

“不會,雲夢澤的怨不濃,更沒有咒怨。”

“哦……”話題歇下片刻。

“空桑,那是皇家血脈對怨氣有阻隔嗎?”

“應該吧。”

“空桑,那你是想回雲夢澤,還是想留在上京城呢?問酒往後也離不開七弟嗎?”

“看她。”

“我在上京,就問酒一個朋友,你們要是走了我會很孤獨的。”

“你有孩子。”

“那不一樣。”

“……”

“空桑,你為什麼叫空桑呢?藍空桑,好特別哦。”

“《山海經》,那人隨便翻的。”

“那人?你不喜歡那個給你取名字的人?”

“嗯。”

“那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沒有喜不喜歡,只是一個稱呼。”

……

……

一晚上,宋念慈叫了空桑無數次。

她雖言短回應,也沒有不耐煩。

直到天色泛起魚肚白,再一次試探完殷問酒確實喘息明顯後,宋念慈這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曬三竿。

還是周獻回府,才把兩人叫醒。

宋念慈晚殷問酒一步睜眼,見她瞪著兩眼直溜溜的望著床頂。

驚喜道:“你醒啦?”

殷問酒沒應答。

還是無神的看著床頂。

她又問:“你傻啦?”視線看向床邊的兩人,充滿驚恐。

“腿麻了,在緩。”

聽見殷問酒說話,宋念慈才把心放下來,再把腿放下來。

“空桑說要貼你近一點嘛,你好些了嗎?”

殷問酒撐起手臂,周獻伸手借了些力氣給她。

藍空桑的溫水送到面前,她喝完才回道:“你若是肯早些睡,我會更好。”

聊了一夜的天,吵的人睡不著覺。

“你都聽的到?怎麼不說話呢?”

“只是聽的到,而已。”

她轉頭看了一眼同樣沒精神的周獻,“你幹什麼了他非要留你?”

周獻苦笑,他進宮只是想著探探那位的口風。

“出言不遜,倒是為什麼五嫂也能陪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