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爭鬥,所以直接遠離所有人。”

殷問酒向他大概描述了今日的事。

“眼下我們最不解的便是,她為何如此喜歡念慈?其他的,看不出什麼。”

有些人的面相上,會寫些話,命薄、有福、印堂發黑……等等,但純貴妃面上看不出什麼。

她作為一個婢女,沒辦法近身沒辦法探話,能看出的便更少。

“還有啊,你今日突然說讓我為她把脈,太過唐突。”

宋念慈挑了下眉,“我有分寸,小地方來的嘛,不懂規矩能解釋。”

周獻聽完不知在想些什麼,沒言語。

殷問酒:“你是不是懷疑皇后不能發喪,是純貴妃的報復?”

周獻點了頭,“你之前說過,人死不發喪沒什麼術法講究,那就是純貴妃封后日子有講究,但若只是報復呢?”

殷問酒淡淡道:“說句你不愛聽的話,若只是報復反而更好。”

沒有別的彎彎繞繞,陣法術法,只為讓趙後沒法立馬入土為安。

宋念慈:“可若只是報復,她獨得恩寵,為何又要等這麼多年?而且這報復是不是輕了些呢?皇后早晚,都會以後位入皇陵。”

手段狠戾些,該在她生前廢她後位,再殺之?

殺之?

殷問酒靈光閃過,“皇后的毒,有沒有可能也是她下的?”

周獻沉下心來,果斷搖頭,“不會,如你們所說,若是報復,手段太輕了些,那毒何至於一下十年。”

“真有別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宋念慈也陷入了沉思。

安靜片刻後。

殷問酒最先開口道:“假設是關乎純貴妃的講究,欽天監會直接聽從於她?不會,所以若是講究,一定還是那位皇帝的講究,那麼皇后、你、周時衍、和這個純貴妃,就都在他的棋局裡。”

提起周時衍,距離上次在侯爵府見過後,過了這些日子,也沒有新的訊息傳來。

殷問酒自認了梁崔日這個師兄後,每每想不通,便有一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無奈。

而設困的,還是他這個師出同門的師兄!

“知也呢?”

周獻:“梁崔日盯丟了。”

殷問酒沒接上話,他怎麼知道她想問什麼?

周獻:“周時衍日常行徑無甚差別,很規律, 沒發現什麼,至於行房……樓蘭日子到了。”

“什麼日子到了?”

宋念慈輕咳兩聲,小聲在她耳邊道:“癸水。”

殷問酒一把把面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洩了氣的往椅背上靠。

周獻緊張道:“不舒服了?”

她閉著眼左右擺頭,“有辦法知道純貴妃的八字嗎?”

一個五品官員之女,按理去查應該不算特別難。

宋念慈問道:“不是說是陛下的棋嗎?怎的又要查純貴妃了?”

殷問酒睜開眼睛。

喃喃道:“我現在見誰都懷疑是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