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再說他體弱,隨母而去即可。
樓知也料想,大概行拉朽術時被殷問酒橫插一腳生出變故來,所以他們正關在一處尋著破解之法。
時間越久,自然越是危險。
藍空桑點了點頭。
心中記下一筆,梁崔日!
殷問酒若是死了,她的下一個‘樂子’,便是先殺了這欽天監監正。
“藍姑娘?小妹她何時能醒你可知?”
樓還明有些怕藍空桑,總覺得以她的性子隨時可能提刀上宮門。
“最多,二十一天。”
樓還明沒以為藍刀客能答,他聽著那房裡的哭聲揪心,也就問出口了,誰知她還答出個準確日子來。
“為、為何是二十一天吶?”
常人滴水不進,也活不過二十一天吧?
“你家老太太病時,她說過生魂在陰界過不了三七。”
“她的生魂在陰界?”
樓知也:“庭驍的生魂。”
因為殷問酒壓根沒有生魂。
……
翌日清晨。
永巷口內,一道玄色勁裝身影,不知道在此站了多久。
沈鄴鬼鬼祟祟的,“樓指揮使?”
“沈大人速速請說。”
沈鄴看著便是一夜無眠的憔悴模樣,“樓指揮使,今日我實在尋不著定要、必要、肯定要出宮的由頭來。”
今日守靈日傍晚才算結束,獻王身體本就不好,有什麼天大的要命的理由非得趕著日落寒重回府?
樓知也明白,他沒出聲,等著沈鄴的但是。
“但明日陛下必須要出面進行接下來的儀式……”
……
宮內。
太子周昊的臉色看著比昨日更加蠟黃。
遠遠的見他們過來,便迫不及待的迎了半截道。
樓知也同樓雲川禮還未行完,他已開口道:“侯爺!她若有孕,乃皇家血脈,你可知這其中份量?”
樓雲川態度謙卑,“臣自然知曉,蘭兒是我唯一的女兒,為著她好我這張老臉又算什麼。可殷姑娘確實臥床不起,這、這我也沒辦法抬著人去不是。”
周昊的臉色難看至極,熬上兩日,沉穩冷靜也熬沒了五分。
“她什麼毛病?不是神醫嗎,不會自救?”
陸澄輕喚一聲“殿下”提醒著周昊注意儀態。
“究竟是真病,還是不願前去,侯爺給我一句準話。”
樓雲川:“回殿下,真病。”
周昊依舊不信,他們都是周獻的人,不願幫他罷了。
“若是七弟有事,她還病不病?”
太子果然知道些什麼!
他迫切的想見殷問酒,必然不會沒理由。
樓雲川:“皇后娘娘突然薨逝,獻王悲痛傷身,有御醫仔細著自會康復。今日殿下便能出宮,若是不信臣所言,也可親自求證殷姑娘是否病中。”
周昊自然會去,怕的不就是她壓根不畏懼他的身份地位而不願開口!
而眼下,周昊心中能想到的人居然只有她一人。
千南惠失蹤,欽天監是父皇的人。
而前夜那駭人聲響,那著欽天監官服滿臉鮮血的人……
都讓周昊不安的很。
隔日,周獻便病重到無法見人,連他想去探望也被重重關卡攔在距他寢宮老遠處。
父皇與欽天監,究竟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