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術,有可能不是她這個師兄來行?
她那個心無城府,花蝴蝶似的師兄。
在這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
藍空桑把馬車趕的飛快。
勒停在禹王府門前時,帶的殷問酒差點往前撲出去。
她扶著藍空桑的手下車。
藍空桑:“要做什麼?”
“去湖心亭,準備硃砂黃紙,供臺細香。”
藍空桑招來一暗衛去辦,她領著人往湖心亭走。
“讓人把鳶鳶帶去休息。”
有丫鬟上前來,“這位姑娘,隨我……”
“我不走可以嗎?你看著很不好。”
殷問酒此刻豈止不好,她是一副隨時歸西的準備。
她若死了,這世間,豈不是就留她一人?
蘇鳶想想就要哭起來。
“你想我活就快走。”
殷問酒此刻沒多餘心思寬慰她,她這才聽話隨那丫鬟退下。
供臺細香府裡本就有,抬上來的倒是快。
藍空桑放她在椅子上坐著等硃砂黃紙,順便問道:“要死了?”
這回她說:“也許。”
“為什麼?”
不過幾個時辰,因什麼而變?
左右在等,殷問酒也順便做個臨終交代。
“桑桑,我又不想被撒在各地了,還是得留個屍骨齊全,往後若是有人能給我行個起死回生術,也不是沒可能對吧?
像蕭澈那樣,做個活死人的話,你會怕我嗎?”
藍空桑搖頭,“不會。”
“那就行,那你留我一全屍,先找那個可保屍體萬年不腐的玉石,然後再找蘇越,讓她給我做成活死人。”
藍空桑:“好,可她不是也死了嗎?”
殷問酒笑了笑,“她沒死。”
說完,又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她。”
藍空桑:“知道了。”
殷問酒的每一次身後事交待,都是與她探討,死後怎麼個埋法?
埋在哪?
燒不燒?
土葬還是火葬還是水葬?
總之,不管去找那傳說中可保屍身萬年不腐的玉石也好,還是找千人千面的蘇越也好。
是埋到鄰國去,還是一路走一路揚。
究其根本,耗時。
久一點,或許可以耗她一生。
殷問酒希望她在尋覓的路上,能找到一些別的活著的樂子。
藍空桑都懂。
配合道:“行,若是找不到,等周獻死了,我把他挖來陪你。”
殷問酒笑的顫抖:“謝謝你咯。”
“你準備做什麼?要備藥浴嗎?”
上次來禹王府住時,藍空桑為防萬一,帶了幾包留在這。
“備著吧,聊勝於無。”
“至於準備做什麼……若是成了再說,不成……怪丟臉的。”
藍空桑:“丟臉也好,比丟命好。”
殷問酒被零碎片段砸到混沌的腦子在馬車上想明白了。
二十多年,周帝對周獻的態度,在趙後心中必然存疑。
他應該格外在意他的安危,只能留在上京看著心中才安。
周獻每每不告而別,再回來,總會被留在宮裡唸叨好幾日。
他明知趙後夥同周昊對周獻下毒長達五年之久,卻沒出手製止,必然是知道這毒性的作用。
他借命,借的不是身體,自然不在意。
趙後的暗示,在於對周帝的懷疑,不管是何種獻,都於周獻不利。
而趙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