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抬起頭,“可這符文不會錯啊,我記的清清楚楚。”

殷問酒已經收了情緒,她又盯著那張臉看上好半天。

還是那句:“我不信。”

“知也,屍體存放好。”

她交代一句,直接提步往外走。

“河邊的目擊者,還有報案人所說,速度快!”周獻向樓知也交代完,追了出去。

他心中同樣不願相信那人是殷問酒的師傅。

對於周獻來說,蘇越是殷問酒性命的一道保障。

“問酒,去哪?”

眼下天色已暗,她這臉色就再沒回過血似的。

“梁崔日的茶樓!”

藍空桑知道她急,帶著人腳步如飛,說話間已經翻身上馬。

上京街道上,馬蹄聲接連而起。

疾馳著往城門口方向去。

……

“梁崔日呢?”

茶樓夥計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人,嚇的往後退上半步,

“老闆不在,我們店也要關門了,這位小姐若是想喝茶,明日早……”

夥計話還沒說完,面前已經橫著一把短刀。

“大俠!女俠,小的就是個夥計,不關小的事啊。”

春榭潮那看門小廝也不過就是個看門的。

藍空桑的短刀直朝人脖頸刺過去。

“空桑!”

殷問酒聲音響起的同時,那人速度極快的往後彎了腰,撐地迴旋,意圖用雙腳繳上藍空桑的手腕。

是個會功夫的。

不過三五招,人已被藍空桑鉗制住。

周獻上前道:“知也說梁崔日這些日子一直沒回府裡。”

至少沒有是梁崔日那張臉的人回去。

“他還在哪裡還有院子?”

那夥計淡定站著,沒有開口的意思。

“快說!事關你家主子的急事!”

殷問酒一個眼神,那把短刀離人脖子的距離便更近了。

夥計只看到了殷問酒的急,他淡然道:“確實不知。”

話落同時,左臂上立即出現了一道傷口,衣袖瞬間被血色染紅。

殷問酒又問他一遍:“人在哪裡!”

“不、知!”夥計瞪著她,同樣咬牙切齒。

然後右臂上同樣角度、深度,又出現一道傷口。

鮮血順著指尖流成細小水柱,濺落在地面。

“人在哪?”那把刀壓著他脖頸的動脈,藍空桑的語氣,像是他再說出一個不字便劃破了它。

“我……”

有人來了。

藍空桑往後轉頭,眾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團花花草草。

花草後頭的牆面鋪滿了苔蘚,是一道隱藏門。

梁崔日推門出來,優雅的像一幅美男畫。

一見茶樓內這麼熱鬧,愣了一瞬,再看自傢伙計滿手的血,皺眉不悅道:“殷問酒,你這是在做什麼?”

人既已來,那夥計也就沒用了。

藍刀客把人鬆開,拿臺上的布擦起刀來。

“梁大人,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沒了師兄的稱呼,兩人的語氣,似乎又站在了對立面。

梁崔日衝那夥計道:“你先去包紮。”

等人走後,殷問酒迫不及待問道:“門裡面是什麼?你的另一個住處?她也在這裡?”

“你就非得見到人才罷休?”

“是!”

“那恕我無能為力,人不在。”

“去哪了?”

“不知道,她從不向我報備行程。”

殷問酒心沉了幾分,執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