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殷問酒身上,結果會如何?

“還沒死呢,怎麼……一副要哭的模樣。”

周獻苦澀一笑,“要死的話記得提前說。”

殷問酒好笑,“說了……你要做什麼?”

“趁你無力反抗,娶你做妻子,死後同穴,光明正大。”

他這次,說的不是王妃。

是他的妻子。

殷問酒笑著重複:“光明正大……”

他說過很多次。

她缺個準確的回應給他,讓他不敢動作,無法光明正大。

“沐浴嗎?”

周獻怕她有事,只是站在屏風另一側,並未沐浴。

她邀請,他自然不拒絕。

眼下也更不敢離她身。

她身上穿著薄薄一層內衫,透水後貼身的很。

周獻儘量不碰著她,下了浴桶坐在她身後讓她靠著自己。

人剛挪過去,她纖長的藕臂露出半截,忽地勾住他的脖子。

側身仰頭親吻上他的唇。

周獻喉結滾動。

見她並不是一觸即離,反而笨拙的輾轉著……

他呼吸沉重,托起她的下巴加深這一吻。

殷問酒本就因怨氣而呼吸困難,被周獻含住雙唇後,愈發得不到喘息。

她嗚咽的嗯了一聲。

周獻這才稍稍離開,才等她換上一口氣,便再次壓了上來。

“好受點?”

輾轉間,他聲音暗啞的問她。

她又嗯了一聲。

於是這人更加攻城掠地,追逐糾纏,讓人唇舌發麻。

“酒酒,學著換氣。”

殷問酒的腦子一片漿糊,只覺得這聲音聽著充滿了蠱惑。

周獻輕笑一聲,再次退開一些,“憋暈過去了?”

殷問酒眼中水霧氤氳,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天人容顏。

也沒忘記換上一口氣。

也才剛換上一口氣,唇舌的刺麻感便再次襲來。

天子之氣動盪,溫養著她動盪不安的魂魄。

慘白如鬼的臉上,也出現了薄薄一層緋紅。

唇上的水漬,眼中的氤氳。

簡直要命。

良久,周獻喘著粗氣退開些。

下一瞬,又拜倒在她如此一副遭受蹂躪的模樣下。

他把臉埋在殷問酒頸側,鼻尖是她浸入體內的藥草香。

“好些了嗎?”

殷問酒點頭,“你聲音好啞。”

周獻無奈哼笑,“好聽嗎?”

“好聽。”

他連眼睛也不敢睜開,低頭時匆匆一眼,口乾舌燥之意愈發焚遍全身。

她脖頸的脈搏跳的很快,很穩。

熨燙著周獻不安的心。

“酒酒。”

“嗯?”

“好好……活著。”

“嗯,不死,別怕,我不信。”

周獻並不吃驚,“我就知道你不信。”

她若是信了那人是她師傅,就不會那副狡猾樣的試探梁崔日。

她不信,她也不說,她要讓梁崔日信。

“那這算什麼呢?”周獻又問。

“算我主動。”

他睜開了眼,眼睫掃過殷問酒的面板,癢癢的。

周獻確認道:“不是……單純想好受點?”

殷掌櫃的在這話題上難得正面回答:“不是,並不單純。”

脖頸上忽地觸及柔軟,周獻一吻落在她頸側。

是與唇上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她心緊,身軟,伸手推他:“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