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緊。

他疑惑的看著她,殷問酒也回視著,“我沒事,要不了多久,你在外面等我。”

雖不明白緣由,但他還是鬆開了,殷問酒有目的。

最終屋子裡只剩殷問酒與梁崔日兩人。

她呼吸沉悶,撐著停屍的床板,“可以說了。”

梁崔日沒發現什麼端倪,他開口道:“二十八,是我選的日子。”

殷問酒猜了誰,都沒想到能是梁崔日。

“你是為什麼?”

他獨身一人,所為何求?

作為欽天監監正,選這麼一個尋常術士都能算出的凶日?

像是聽出她的心聲,梁崔日解釋道:“這日子確實尋常術士都能算出兇來,但簡單的忌婚嫁之日成婚,難不成當真就會家宅不寧,感情失和?

並不盡然,所以尋常術士不會對欽天監和陛下擇的日子提出質疑。

只是我沒想到這上京城還有師妹,你讓輿論爆發時,我頭疼的很。

你能算出的兇,與他們不一樣,這一日成婚,只是種下大凶之兆。”

殷問酒焦急催道:“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麼?”

梁崔日正了神色,“為正道!”

正道?

“而師傅定在二十八取出陰生子,也只為助我一臂之力罷了。”

殷問酒腦內迷霧一團,“你的正道是什麼?”

“師妹入京不足一年,你可有聽聞護國大將軍府,衛府?”

“衛府?被滿門抄斬的衛府?”

“上京城對衛府一事諱莫如深,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那我也就不贅述了。他冤殺衛府滿門,讓幾代巾幗英雄揹負罵名而死!”

梁崔日提及此事,氣憤不已。

他穩了穩氣息,“問酒,我做二十八的局,耗時多年,天子有皇氣庇體,他這人心深似海,極難近身。

而皇太孫周時衍的八字,與他相生相剋,再加上二十八的借兇之法……折損天命!”

殷問酒瞠目結舌,千思萬想,從未往這個方向起一絲念頭!

“那陰生子的生日,便只是師傅聽聞你的計劃後,等到了這一日?”

“是,陰生子出天象必然大變,凶兆加持,天雷滾滾!”

他幽嘆一聲,“問酒,你說這凶兆加持,會不會也對師傅的身體有損呢?”

殷問酒被怨氣壓到胸悶氣短,冷汗直流。

而反觀梁崔日,毫無影響。

是因為她只有一魂一魄的緣由?

“有損,師傅說了,任何……偏離正道的行徑,不管生前還是死後,必遭報應。”

她抬頭看梁崔日,沒想到這個師兄,心中有衛家這正道。

“你做此事,同樣。”

梁崔日苦笑一聲,“不做,心中也遭報應。”

“你與衛家……”

她連說話都開始費勁,周身不少怨氣來回相撞。

梁崔日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起初見她難受,只當師傅去世遭受重創。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殷問酒還是確認的問道:“這周身的怨,對你毫無衝擊嗎?”

“周身的怨?怨氣嗎?”

梁崔日左右環視,“我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