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突然側頭問他。

卷柏手下慌亂,抓緊搖起船槳。

速度猛的上去,藍刀客依舊站如松,殷問酒一個不穩往周獻身上靠去。

周獻自然的伸手摟扶。

殷問酒淡定的把自己擺正,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示意: 爪子可以拿來了。

周獻笑著鬆手,“小酒兒,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周獻看著她藏不住的耳垂,明顯泛紅,但並未點破。

自前幾日說完那些話後,這人最近‘裝腔作勢’時便更難隱藏。

每每他想借著氛圍良好再深入探尋幾句,她不是要睡了,就是要去忙了,再不行,趕他去忙。

各種逃避話題的深入,周獻也不懂,但也不想逼的太急。

徐徐圖之。

“藍刀客和卷柏,卷柏喜歡你家藍姑娘,這事你怎麼看?”

殷問酒噢的一聲,“憑本事的事,我能怎麼看?我拿眼睛看。”

“藍刀客的身世,過往,你清楚嗎?”

她們主僕二人,一個賽一個的神秘。

殷問酒疑惑看他:“怎麼?”

“我在想以後啊,他們二人也不可能一直跟著你我,總要有自己的生活,我為卷柏打探打探訊息,往後他孃家何處,可能常見面。”

他說的好笑,一副要嫁姑娘的模樣。

“想太遠了,我家桑桑可不好騙。”

“那酒酒呢?”周獻的聲音忽低下沉。

盯著她眼底情意毫不隱藏,“酒酒,好騙嗎?”

這兩聲酒酒,像帶著某種魔力,把人聽到迷糊。

“酒酒這麼聰明的腦袋,”他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應該……一定捋清楚了吧?”

小秦淮河兩側早早的亮起紅燈,在她眼裡發出明亮的光,她還是一副呆傻模樣,很好欺負的模樣。

周獻心尖顫動,喉間不自覺滾動,拿指背掃過她纖長的眼睫,“嗯?給個判決?”

殷問酒癢的往後縮,如夢初醒般,“什麼判決?”

“我,你想不想擁有?”

“想,天然的遮蔽……”

“酒酒,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周獻還是盯著她,那雙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如果哪一天,我不再能為你攔怨氣,這道屏障消失,我只是周獻,這樣的我,你想不想要?”

殷問酒聽著他語氣裡的示弱,心裡突然有些難受。

“你又不是個物件,我又有什麼資格要不要。”

“我不是個物件,但你有資格。”

“周獻,不要這麼說,愛人從不該卑微。”

愛人從不該卑微。

周獻又何曾卑微過。

又怎麼能因為喜歡她,便要如此。

周獻笑道:“是,愛你更不該卑微,所以……”

後話被前面那艘船的聲音蓋過。

船伕驚慌的聲音傳到他們耳邊:“死人!死人啊!河裡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