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至關重要,她也要養在眼前才會安心。”
有什麼念頭即將衝出,殷問酒停頓下來。
對面的人新倒了一杯熱茶,卻沒再端起。
梁崔日盡力剋制著表情,看向殷問酒。
她每每驚愕一件事時,眉頭總會不自覺擰緊,一副用力思考的模樣。
梁崔日正觀察著的時候,殷問酒忽地抬頭,兩人視線相撞,他心中莫名一慌。
“梁大人,皇后已薨逝對嗎?”
梁崔日依舊不言語。
“我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你也不制止我,雖然早已肯定,但還是更加肯定了。”
梁崔日:“……”
“我想見千南惠。”
他終於開口,還是那句:“我不認識。”
“我想見蘇越。”
梁崔日:“……”
“蘇越還真是她本名?我怎麼不信呢。”
梁崔日實在驚歎,忍不住開口,“殷姑娘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能聊?”
“等那孩子開口說話明事,至少還有兩三年時間,這兩三年……她難不成回雲夢澤了?”
梁崔日沒動靜。
“那就是沒有。”
梁崔日:“……”他當真情緒如此外露?
殷問酒端起茶潤了潤喉,“梁大人無需質疑自己,我這腦子確實越活越清明。”
用樓還明的話說,一魂一魄尚且如此。
她現下更能明白衛清纓在為她養魂。
“如此算來,我們是師出同門對吧,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兄?”
梁崔日依舊不接話。
“梁師兄,你知道我是誰嗎?”
梁崔日:“你是殷問酒。”
“你看,你認了師兄的稱呼。”
梁崔日閉了閉眼,無聲嘆息。
“師傅她當真是欽天監的人啊,欽天監,千南惠,蘇越……這人活的還真是精彩。”
像是被一句師兄拉近了距離,殷問酒的坐姿也懶散下來。
愁眉苦臉的同梁崔日抱怨道:“那為什麼教你駐顏術,不教我呢?”
梁崔日笑道:“你還小,晚幾年再學不遲。”
殷問酒嘲笑他:“梁師兄,你這種心無城府的花蝴蝶,是怎麼坐上監正之位的呢?”
梁崔日:“當然是靠實力。”
這嘲諷,更為致命。
起碼殷問酒至今都沒明白,為何是二十八的婚期與生子。
她正經了神色,“她做這些,有自己的執念,你呢?”
她是蘇越,也是千南惠,她們是同一個人。
她以千南惠身份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殷問酒無法認同。
那梁崔日呢?又是何種想法。
“世事並非非黑即白,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本就身處欽天監,事關皇家秘辛,所為又豈會皆善。”
殷問酒沉吟不語,殺人放火至親人,是非善惡要如何定?
“那師兄你知道紅鳶的身份嗎?”
“不知道,你,我也是才認識。”
殷問酒又打起兩分精神來,“她怎麼跟你介紹的我?”
十八的丫頭,終於有了十八歲該在意的事。
梁崔日笑道:“誇你聰明,讓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