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查出些什麼,她還得謝謝他們。
……
馬車停在獻王府門前。
周獻先下了車,伸手接她。
“真的請了一北邊來的廚子,見你之前格外喜歡五哥家那廚子做的菜。”
殷問酒毫不彆扭的把手放在他掌心。
下了馬車,又鬆開。
周獻看著自己的手,壓了眉尾,好不委屈。
又裝出這副犯規的模樣!
“熱熱熱!都捂出汗來了!”
“天還沒黑是嗎?小酒兒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呢,夜裡怎麼就不嫌熱了?時時刻刻追著我,要牽手,要抱,要纏……”
殷問酒咬牙切齒,“周獻!要給你搭個戲臺子嗎?”
他那隻手還抬在胸前,不言語的看著她。
這人,發了瘋了!
殷問酒嘆出一口長氣,一巴掌拍在他掌心,只能握住三根手指,扯著人就往裡走。
“你最好晚上也保持住,敢躲一寸我就……”
周獻心滿意足的跟在她身後,“你就怎樣?”
她回頭一笑,“不告訴你,等著體驗吧。”
周獻新請的廚子還不錯,菜色做的地道。
她難得沒用周獻叮囑,吃完了一整碗飯。
夜幕落下。
迷霧成團。
周獻出門交代的片刻功夫,床上的人就把自己蜷成了一道蟬蛹。
他忙把人摟進懷中,“這麼嚴重?”
“大概是契約達成,而我毫無動作吧。”
“周獻,鈴聲更響了。”
周獻勒緊了手臂,恨不得把人嵌入骨肉裡去。
“她總是要靠你解怨的,沒道理先讓你死吧?”
殷問酒緩了過來,“沒道理,所以只是讓我痛吧。”
她坐正了些,“這解怨人,做的真沒地位,幹不幹活還要被怨氣鞭策。
我想不明白,如果千南惠是欽天監的人,那她是聽命天子的嗎?
如果不是,又為何是她去接陰生子。”
周獻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開口問她,“我也想不明白,問酒,你如今信我嗎?”
兩人摟摟抱抱的,談起話來著實奇怪。
他也坐正,只是牽著她兩隻手,確認人沒什麼難受表情後又問了一遍,“信嗎?”
“信啊。”
“真心話?”
“真的不能再真。”
“那還有事瞞我?”
殷問酒條件反射的回道:“沒…………有啊。”
周獻這人可怕的很吶!
他盯著她的雙眼,像要看進人的魂魄裡,“沒?還是有?”
殷問酒心虛了。
在周獻面前,真的很難坦蕩。
她問:“你又猜到什麼了?”
“解釋不合理,劉素和所怨你肯定是千南惠的解釋,不合理,哪怕是僅她一人不在上京,都不該如此肯定。”
“還有,你之前說過,這樣短時間的生育之痛,或被人所殺,都是難成咒怨的情況,她怨生的蹊蹺。”
“但這一點,你沒再深究了,是想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