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是故意在人流湧動的街上耍流氓的。

他甚至在最後鬆手時,還勾了勾殷問酒的掌心。

把人耳根脖子都勾的泛出紅。

顯出一副嬌羞模樣。

周獻,又中毒了!

這次的毒性,比那長達五年之久的慢性毒要烈的多。

殷問酒望著那遠去的馬車尾巴,回味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同意與周獻的交易。

大概是即便他這副日日招人殘害的身體上,天子之氣未減分毫吧。

樓還明看看樓知也,又看看呆住的殷問酒,最後再同她一起看著獻王的馬車尾。

左右想不通。

但還是給殷問酒解釋道:“王爺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們相識也有兩月多……”

樓還明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通了。

庭驍他為什麼,一次二次逗逗妹妹就算了,三次四次的,還握著人手不放!

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啊!

他要怎麼向殷問酒解釋,她才能不扎周獻小人呢?

而一旁的樓知也,此刻思考的同樓還明完全不一樣。

他憂心的是,最初殷問酒氣歸氣,但終究沒真說些狠話。

而且兩人之間的交談是很自然熟悉的語氣。

最重要的是,殷問酒最後被握了半天手,她不掙扎了,然後鬆手之後還有些耳根泛紅……

難道,她說的意中人,真有其人?

就是獻王?

三人回樓府時各有心事。

氣氛沉默。

周獻時間緊,並未多解釋什麼,殷問酒也不好先跟樓還明說。

“宮宴一般什麼時辰結束?周獻要留在皇宮嗎?”

樓還明答:“不一定,往年庭驍基本亥時回府,晚些的話子時也是有的。”

殷問酒點了點頭。

她今夜要去獻王府問清楚。

……

樓府的團年飯在侯爵府用的。

算相安無事的吃完,幾位長輩還給了殷問酒壓歲銀子。

樓還明邀她一同守歲,她稱累的慌,早早就回院子裡歇息了。

夜深。

殷問酒趴在周獻的書桌上,等的昏昏欲睡。

她開門招來府裡的暗衛,“他這個時辰還不回來,是在宮中留宿了嗎?”

暗衛搖頭,“不知,王爺並未交待。”

殷問酒心中很是不安。

周獻那副脈象兇的很,他停在街上調戲她的功夫估計已頗為忍耐。

這一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再度驚醒時,天已破曉,看著日頭,是大好的晴天。

周獻一夜未歸。

她同藍空桑落到蘇合院,差了溪羽去叫樓還明來。

溪羽出了院門沒走百步,便遇上了兩人。

今日是新年第一天。

天氣大好,樓還明來找殷問酒出門玩兒。

路上碰見樓知也,他臉色談不上好看。

“今日一早傳了兩件事來。”

兵馬司在年關附近最是忙碌,樓知也一早回了趟兵馬司接班。

“一是劉府傳來喜訊,劉素和正月初八的婚期。”

“二是昨日壓了些人在兵馬司拷問,上京直達應天府的船隻不少,收取賄賂都是常事,但三日前,有一艘船收了五百兩……”

樓還明一道聽著,心下一驚,這船估計已經把葵仙兒的屍體運了出去!

殷問酒倒像是早已有了準備,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周獻昨晚未回王府,你們可有宮裡的訊息?”

她不問屍體,不問劉素和要嫁誰,而是先問了